灯影有些斑驳,踩着月色回来的两个人衣上似乎还有一些风尘。
煮的茶还没有煮沸,两个人对视,久久没有话。
终于,纳兰倦夜被看得有些心虚了,转头去看煮茶的炉。
慕容纤月问他:“夜,钦差是什么时候定下来的?”
“今。”茶水开了,纳兰倦夜起身倒茶。
慕容纤月眨眨眼:“可是你昨便告诉我你会去。”
“”纳兰倦夜叹了一口气,他家丫头向来粗枝大叶,不会去计较这些细节,没想到还是被她师父师娘给点拨透了。
于是他:“若果我想去,那圣旨下没下有什么关系呢?”
慕容纤月有些发闷:“所以还是为了我。”
作为她自己,有人愿意为了她冒险,她自然是感动的。可是这一份感动的代价是纳兰倦夜被皇帝厌倦,就得不偿失了。毕竟,纳兰倦夜现在羽翼未丰,不得不屈居人下,这个时候得罪了纳兰佘不是什么好事。
纳兰倦夜知道她是有些自责了,便安慰道:“也不是全然为了你,我想了想,若是抓住了纳兰永旭开采私矿的证据,他便只能受制于我了。”开采私矿是重罪,与通敌叛国无异。
慕容纤月没有再多,在纳兰永旭的地盘上,抓他的把柄,哪里有那么容易,此去恐怕是处处受限。
“可以带家属么?”慕容纤月问。
纳兰倦夜知道她是想问她是不是可以以宁王妃的身份一起出行,摇了摇头。
慕容纤月潇洒地开扇,颇带几分江湖浪子的风流:“千羽阁可以带家属,郎君跟我走吧?”
纳兰倦夜见她这幅模样,连微微红了,大约是被她那句略显轻佻的郎君给撩到了。
慕容纤月见到他这副模样,忽然觉得好像犯了某种罪过,像极了刚刚调戏过良家妇女的采花贼。
于是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抬手勾了勾纳兰倦夜的下巴,然后用人贩子拐带孩子时那种充满诱惑的语气问了一句:“嗯?”
纳兰倦夜抓住她的指尖,只觉得她的指尖有些凉,便握得紧了些。
“以后,不许管别人叫郎君!”他,严肃而且认真。
慕容纤月笑笑,潇洒地合扇,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真的很轻,只碰了碰头发,并不带响儿。然后她:“好,以后只这么叫你。郎君可满意了?”
纳兰倦夜:“”感觉她在哄儿子。然而他还是不争气的点点头,真好,这是他的专属称呼了。
于是慕容纤月凑到他耳边,又问了一边:“所以郎君跟不跟我走?”
纳兰倦夜:“”这才不是哄儿子,她就是个人贩子。然而他还是不争气地点零头。
皇帝不放心纳兰倦夜,专门派了元安与他同校可是元安就是他们家绥戾啊,这不是让他光明正大的监守自盗么。
第二日,“宁王妃”便回了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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