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澄词连忙转身道:“多谢。”
“客气。”唐若已经把披风脱下,却还是一身黑色的装束,只有腰带是灰色的上面绣着一朵莲花。
宋澄词看向那莲花,微微笑了笑,却有些诧异的摇摇头,心想道:她总是不爱穿黑色的,过于沉重。
如今她却只钟爱黑色?
宋澄词不知道,她离开后的这段时间,唐若把自己活成了宋澄词。
她穿宋澄词爱穿的黑色,她种满宋澄词喜欢的莲花。
她喝酒要放一片陈皮,可是,她始终没有勇气去找宋澄词。
唐若突然看着宋澄词出神,两手的衣服就这样提着。
“阿唐?”
“啊!烫死我了!”宋澄词把手身在火炉上烤火。
侧过头看见唐若望着自己愣神,情不自禁的喊出了阿唐。
见唐若一脸吃惊的样子,赶紧抽回手装作被火花烫到了。
唐若想上前抓起宋澄词的手问一问可否有事。
却还是没问出口,只是将两件外衣挂在衣架上,转身走到桌案旁坐下,道:“请坐。”
宋澄词一愣,随即走过去,也坐了下来。
“这里是雪峰,我的住处。”唐若为两裙上了酒,加起一片陈皮放进酒杯里。
宋澄词端着酒杯的手指,紧握着,她局促的抿了一口酒道:“叨扰了,因实在不熟悉地域位置,闯进了你的区域。”
“无事,你今日且在这里休息罢。”唐若点点头,依旧冷道。
宋澄词却有些吃惊,她竟未有提到明日让她离开的事,难道?
却是不会,唐若甚知礼数,估计她是不好意思。
怕我以为她要赶我走,罢了,明日我自觉些离开便是。
宋澄词:“嗯,多谢。”
“医药箱在橱柜里,需要自取便是。”唐若的手从方才就不停的转着杯子,她完便举起杯子一饮而尽,道。
宋澄词有些惊慌的摸了摸绷带,赶紧低下头:“哦,我,我知道了,多谢。”
唐若愣了愣,微微皱眉,自觉有些唐突,随即道:“失礼了,只是觉得姑娘或许会用到,总之你好好休息罢。”
完,唐若起身向楼上走去,到二楼拐角处时,她已经站在阴影里。
却没有退出身来,道:“床榻,你休息,我在二楼打坐。有事喊我即可。”
“这,这不好吧,你不!”宋澄词赶紧站起来,想要回绝。
唐若却没有听她完,便消失在黑暗郑
宋澄词怅然的重新坐了下来,她看向唐若用过的杯子。
伸手拿了过来,她凑近鼻下闻了闻。
清新的陈皮味道和醇厚的酒香,令人沉醉。
宋澄词看到杯沿还有一滴残留,她忍不住想凑上去敷上,刚刚唐若放过的唇的位置。
宋澄词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她赶紧把酒杯砸在桌子上。
声音很大,她怕吵到唐若,立刻回头看了看二楼。
没有掌灯,她的心沉了沉,心想道:宋澄词。
你这是什么邪恶想法啊!你还是电影看多了!
她叹了口气,走到只有唐若的气息的床榻上,躺了下来。
微微的皂角味道,还有一种不知名的香味,但是沁人心脾,她想着:如今的阿唐,变了好多。
宋澄词仿佛沉沦在现在的唐若中不能自拔。
那种吸引力,越来越强,拉着宋澄词忍不住想贴上去。
仅仅一年的时间,唐若便再也没有曾经的不自信和犹豫,而是更加坚定和沉稳。
“而且,似乎法力和力气大了很多。”宋澄词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娇嗔道。
她翻过身来,差点掉下床来,却发现,这样侧身正好能看见二楼的拐角。
宋澄词心想道:阿唐此时在干什么呢?有没有想起我?
若是她想起我,会不会还在生我的气?
想着想着,宋澄词沉沉的睡了过去,细微的呼吸声,渐渐起来。
“我过,你是个祸害!”
“曾经你害死了若!”
“害死了这么多无辜生命!”
“宋澄词!要不是你,我父母不会死!”
“你就是一个祸根,如今你的师傅为了你,也死了!”
“你为什么还活着!”
“你有什么脸活着!”
“哥。”
“我不是你哥,你这个恶魔!”
“啊!”宋澄词猛地坐了起来,她捂住心脏处,原来是一场梦。
“上古神?若?”宋澄词低声,自言自语道。
这时,宋澄词听到门外打斗声,她赶紧抓起搭在床栏上的衣服,疾步跑出去。
就见,唐若依旧还是那身黑色的披风。
在风雪中飘摇着,手中的剑,却不是溟流川,而是一把宋澄词没有见过的剑。
她站在那里,对面闪过来的妖邪就快到唐若脸前。
她还是处之泰然的一挥剑,那妖邪消散成雪花不见。
从宋澄词这里看过去,此刻的唐若更像是一座佛像,威严让人敬畏。
“你没事吧!”宋澄词回过神来,赶紧跑上前去,关心道。
“无事。”唐若看到宋澄词没有穿外衣,随即解开披风为她披上。
拽住披风的两条带子,一把捞过来,裹得紧紧的。
宋澄词吃惊的看着唐若把自己包裹起来,突然又笑了。
“你为何笑。”唐若问道。
“没什么,只是好奇这里为何会有血术士出现。”宋澄词想了想道。
“随你进来的。”唐若看向周围的白茫茫一片。
“都怪我,不好意思啊,我最近有些不在状态。”
“被你这雪峰一冻,更是思维迟钝了。”宋澄词挠了挠头道。
“不怪你。”
“你的伤,可好些?”唐若看向宋澄词的身后问道。
“嗯,多谢你为我诊治。”
“哦,对了,我今日便离开,昨日劳你费心了。”宋澄词笑了笑道。
唐若听到这话,用力的撞了一下宋澄词的身体,向屋内走去,很是生气。
“干嘛啊,怎么又生气了!”
“哎呀,大姐啊,你别老生气,容易老的快啊!”宋澄词追进屋里,嬉皮笑脸的道。
唐若粗暴的将穿在宋澄词身上的披风解下来,自己穿上,似乎还有宋澄词的体温和体香。
但是,唐若却面无表情的向外走。
“我,你去哪里啊!”宋澄词喊道。
“打猎。”唐若道。
“这冰雪地的,还有猎物吗!”宋澄词惊道。
唐若没有回答她,把她扔在屋里,便消失在大雪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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