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骋远转过身来,看向袁颉。
袁颉还是上午的那副样子,衣着华丽,和顾骋远被烧地灰黑的衣服形成了鲜明对比。
袁颉身后还跟着一群壮汉,数量比刚才只多不少。
顾骋远三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不可能再像刚才一样,不惧一切了。
再加上,现在没有了地形优势。刚才“赖以生存”的酒坛全部在二楼,自己身边除了袁颉的货物,什么都没有,根本不可能再形成有力的反抗了。
完了!
简单的两个字,说明了一切。
恐惧在顾骋远、晋松、里正之间疯狂滋长。只要袁颉愿意,顾骋远可以死地毫无声息。
晋松站起身来,走到顾骋远和里正前面,手握宝剑,身体微微向前倾,临阵以待,打算做最后的反抗。
看到晋松的样子,袁颉邪魅一笑,“顾县令,没有和谈的可能了?”
和谈?
一个名词在顾骋远心中荡漾,顾骋远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眼前一亮。
“行行行!没问题!和谈好,和谈好。”
好汉不吃眼前亏,既然对方首先提出来,说要和谈,那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但是顾骋远一向冷静,隐约察觉到这其中的端倪。
经过刚才自己的这么一番折腾,袁颉不仅没有对自己不利,还主动提出来说要和谈,这合理吗?
就算自己有宋二楼做靠山,但宋二楼还没能耐到让袁颉轻易地忍气吞声,委曲求全。
即使宋二楼有这个本事,自己还不一定有这个交情呢!
有问题!
所有的表象肯定要回到问题本身,也就袁颉的货物。
顾骋远拿出了刚才拿的一块货物,打开包着油纸,映入眼帘的是一块黑色的不规则物体。
顾骋远拿鼻子凑上去闻了闻。
气味的信息进入大脑,与大脑中所知的毒药信息一条一条对比。
这个气味是……
罂粟!罂粟的气味。
那么手上的就是……
鸦片!
现在这个时代是明朝万历十五年吗?鸦片在明朝就有了?
袁颉当然不是因为这个东西是鸦片,而如此遮遮掩掩地运。毕竟,在这个时代,很少人知道这是个害人的玩意儿。
这个东西,不是本地产的,肯定是走私过来的。
明朝有严格的海禁政策,怪不得要偷偷摸摸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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