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椰子的那一刹那,王新知道那年轻的摊贩真没骗自己,这还真算得上是新品面世。
椰子是热带喜光植物,只在高温、多雨、阳光充足和海风吹拂的地方生长,北方地区因为干旱、少雨、气温低、温差大,根本就不适合椰子树生长。
这椰子出现在胶州,还真算得上是一种新鲜物。
王新接过一个椰子,在手中掂了掂分量还挺足,“你这越王头应该是从流求运过来的吧?”
年轻摊贩夸奖道,“这位公子当真是博学多才,这越王头的确是从南方流求岛运过来的。”
“那为什么叫越王头,有什么讲究吗?”
“这公子就有所不知了,这越王头还真的有一定的来历,越人是黎族的先民,传说,一次黎王因为打了胜仗,在寨子里庆祝胜利,因疏于戒备,晚宴时被奸细暗杀,并将其头颅悬挂在旗杆上,通知敌人前来攻寨。
敌人攻寨时万箭齐射向城墙守军,箭却纷纷落在旗杆上。旗杆渐渐长粗、长高,慢慢的就变成了越王树,箭也变成椰越王叶,黎王的头颅变成越王头。
敌人看到此景吓坏了胆,不战而退,最后这越王树也就成了黎族人民的象征,剥开越王头外边的棕皮,你会看到越王壳上有三个黝黑呦呦的眼睛珠子,那便是黎王怒目而视的眼睛和嘴了。”
听那年轻摊贩自己说的有声有色,王新忽然觉得自己就不应该那么问,看着围拢过来的人,都被你吓成什么样了?你这什么越王头还想不想卖了?
围拢的人群中,一个中年人开口说道,“那吃你这越王头,不就等于在吃人头吗?”
“是啊!是啊!”
一阵嘈杂的喧嚣后,围拢的人群便四散而开了,一瞬间,水果摊前变得冷冷清清凄凄惨惨。
薛如昔拉着王新的衣摆,整个人都如受惊的小猫般惶恐不已。
年轻摊贩也回过未来了,他看着依旧站在摊前的王新,满脸苦笑的说道,“这位公子还要吗?甜到牙齿掉的越王…………头……”
最后那个头字,直接细若蚊蝇,不用心根本就听不到。
问题是自己问的,现在人都被吓跑了,王新觉得自己应该有责任帮他把生意在搬回来。
“这东西有典故的确是好,但你这说得也太渗人了,你还没说完人就已经跑的得差不多了,所以你这东西名字得改。”
因为顾客都跑了,年轻摊贩此时已经是六神无主,这些越王头是他花三两银子从海商那购来的,这要是卖不出去砸在手里,他这一个多月都白干了。
听王新说改名字,他也下意识的应承着道,“是!是得改名字。”
“那越王树在流求叫椰树,越王头叫做椰果,你换成这就行,它的果肉汁可以补虚,生津,利尿,解除胸闷,这夏天喝了具有滋补、清暑解渴的功效,你把我说的这些与别人吆喝,肯定会有人买的。”
听到王新的话,那年轻的摊贩好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向王新鞠躬说道,“谢谢公子提点。”
“你这椰子怎么卖?”
“十五文一个,公子,如果你要的话直接拿去就行。”
王新拿过六个椰子,直接丢给了后方的刘家两兄弟,把铜钱留下便带着薛如昔走开了。
“南来的,北往的,新品面世!都来瞧一瞧啊!喝一个椰子身体倍儿棒一个椰子唉!”
年轻摊贩吆喝得很大声,很快便又聚拢了一群人,年轻摊贩再把王新告诉自己的补虚、生津、利尿、解除胸闷的功能一说。
还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年轻摊贩三两刀下去,一个椰果便被划开了,一番品尝后,很多人都被那股天然的香甜所吸引。
很大方的便掏出了兜中的铜板放到了摊桌上,你一个我两个很快那一大箩筐的椰子就空了。
王新带着薛如昔,随后又去了一些粮店、布庄、肉铺、酒坊、铁铺等地方问了一下价格,在知道这些日常用品价格都不是很贵。
王新才带着薛如昔走过盐沙街朝着元水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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