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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姑娘有说有笑的，三个大人这边也很是热闹。她们发现，原来三两个人的聚会才是最有意思的。

不嘈杂，能安安静静说会儿话，身份相当，不至于因为要说什么还得在肚子里绕上几圈。这会儿，她们正听姜甄说着给清雅当女先生的事情经过。

“原来如此啊！我说你怎么和雅儿那么亲近。竟然是给雅儿当了两三年的女先生，咱们这些人里呀，也就你活的最自在了！”慧敏公主虽然猜到了，但从当事人口里说出来还是不同的。

姜甄摆摆手，看着不远处挤在一起嘻嘻闹闹的小姑娘们，嘴角不由自主就往上翘起了，“那时看桐城是个挺不错的地方，我也走累了，就有了停留下来的念头，但具体做些什么呢……”

在姜甄的讲述里，那个时候，她用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把桐城游了个遍，然后就懒得动了。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东走时，偶遇了在茶楼喝茶的梁熏。

她本是想过去叙个旧的，但发现梁熏没见过她，也不认识她。一时兴起，便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只以知己交。然后，她就被梁熏请回卫府，做了清雅的女先生。

后来，她发现做先生也挺有意思的，因为她还是蛮享受自己的思想在另外一个孩子身上萌芽的过程的。

因此这先生，一做就是近三年……

“其实，就是缘分。”简单讲述了一遍那段过往，姜甄用一个很俗但很万能的词儿概括了她这段经历。

慧敏公主点点头，确实是缘分。秦氏想起前两天家里发生的事情，也不得不感叹缘分的奇妙。

但她看看姜甄，又看看慧敏公主，想着外甥女那不知道做不做数的亲事，为皇家那尴尬的辈分感到无奈。

……

次日早上，再次回到城里时，因为共享了一个秘密，关系越发亲密的三个小姑娘已经有点难舍难分了。

但等回到梁相府时，清雅却迅速传来了胡俏，让她去打听一下李轻朵的事情。皇家的孩子哪儿有太单纯的，更不可能主动把自己的把柄或者弱点告知外人。

是，李轻朵擅泳的事情，是她自己看出来的。但清雅觉得，一个在深宫内院里长大的，怎么可能会那么大意？

姜先生教过她一个道理，善良一定要有底线，同情心万万不能泛滥。

所以，她可以不在意别人因为她的身份对她有所图，但不代表，她就愿意默默的承受着他人的算计。

胡俏接了命令就离开了，她之前关注的是跟小姐关系密切的人，或者是权利中心的人物。查一个小姑娘，还是第一次。

不过，当她抽丝剥茧的查到太子长女的一些事情后，被惊到了。暗暗下决定一定要分出一部分精力放在这姑娘身上。

两天后，查探到的所有消息都归纳清楚放到了清雅面前。

“胡俏姐姐打探消息越来越快了！”清雅翻看着桌子上的东西，由衷的赞叹道。

胡俏腼腆一笑，“小姐，奴婢可不敢一个人居功。还得是之前郡主的情报网好用，加上小姐后来给我银子又收买的那些人，咱们打探消息时，才没那么多阻碍。”

清雅惊奇的看着胡俏的表情，她觉得胡俏跟着自己的时间越长，就越像是她这个年龄本该有的样子。

之前，太老成了。

胡俏离开后，清雅继续翻看手上的这点资料，刚开始都很寻常，也很符合一个皇室中长大的孩子的经历。

但从李轻朵六岁左右开始，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从宫里一个姬妾落水开始，李轻朵的性格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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