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赤脚来到窗台，窗外的草地上草皮被掀翻，上面散落着冰凌和红线，相思树上红灵子消失不见。

“小阳……”月下敲门。

昭阳打开门，月下端着碗走了进来，碗里飘着绿烟。

昭阳肚子泛起恶心：“又是那个什么奇怪的粥吗？”

月下点头：“嗯，喝了它。”

瑶池从门外走了进来，挑眉：“里面加了黄泉水？”

“你是？”昭阳对瑶池有印象，似乎在哪里见过：“我在梦里见过你，什么梦我也给忘了。”

昭阳努力的回忆，却什么都想不到：“好像是在一个危险的地方。”

瑶池琉璃一样的眼睛，在看到昭阳的那一刻就像冰雪融化，她踮起脚尖，冰凉的手轻轻触了昭阳的脸，戒备的看着月下：“嗯，阳阳不怕，有师傅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师傅？”昭阳歪头，她什么时候有了个师傅。

“我的阳阳真乖。”瑶池顺着她的毛发不停的梳着。

“小阳，快将粥喝下。”月下拿起勺子准备喂昭阳喝下。

瑶池抢过月下手里的碗，将它摔倒地上。

“你觉得让她忘记是好事吗？”

昭阳：“忘记？什么啊？”

“小孩子说话大人别插嘴。”瑶池搂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昭阳。

“……”

瑶池抬头看着月下：“她的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她这么忘记了，还怎么报仇。”

月下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片：“我会替她报仇的。”

“有些她忘记的事情，我给她记着，她的仇我替她报。”

“你，报仇？”瑶池轻蔑道：“你是她的谁，有什么资格替她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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