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是看明白了,这李奎不是不想请大夫,只是囊中羞涩,不敢请。
老太太忙道“好啊好啊,有劳公子帮忙将那义诊的大夫请来,药钱我们给,行吗?”
“那你们等我一会,我这就去将大夫请来,放心他收的药钱也不贵。”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老太太连声道谢。
傅宁出了李奎家的屋舍,拐着小巷走到原来繁华的大街,傅宁跟路人打听了附近的医馆,边走边对慕容飐道“慕容公子,我就是这样的,总会碰到别人的不幸,但是人就在面前了,见死不救我又做不到,放心,我请了大夫就离开,不会耽误你的事情。”
“你的命格如此,避无可避,但是帮或不帮,一切由自己决定。”
一听这话,傅宁顿时颓废,无奈道“总是能在别人不幸时刚好碰上,然后一遍遍看尽别人的痛苦,也不知道我这么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傅宁叹了一气,不再多想,反正想得太多也无法改变什么。
终于走到医馆的门口,傅宁进去请了大夫出诊,并提前将诊金给付了,带着大夫往李奎家里去。大夫跟着傅宁拐了几拐,终于来到李奎门口,老太太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见大夫过来,忙将大夫迎进门去。
一番检查问诊后,大夫摸着下巴的胡须道“这是受了严重的内伤,身体里面的脏器也受到一定的损害,是不是与人打架斗殴了?”
老太太解释道“我儿性子憨厚,一向不与人结怨的,怎会与人打架呢?”
傅宁也不好说这可能是上台与人比武受伤的,因为她不知道李奎愿不愿意让自己的娘知道这事,万一老太太知道了怒极攻心,岂不更坏事?所以她还是静静站一旁,闭口不言。
“我给病人先开一个月的药,你每日精心熬煮,让他准时喝下汤药,另外再开一些外敷的一起治疗,一个月后,再看情况如何。”
“好好,”老太太附和着,不过她又似乎想起什么,犹豫了下,又问道“大夫,这,一个月的药钱,得要多少?”
傅宁忙抢道“放心,这是义诊大夫,药钱只要几十文。”
一旁的大夫听了眉头一挑,几十文?这是一副药钱都远远不止了,不过他看到傅宁朝自己眨巴了几下眼睛,想起刚才这公子提前付诊金的事,便明白了大概,配合着傅宁对老太太点点头。
老太太得到大夫的证实,忙对大夫道“您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呀,我定要日日祈求天帝保佑您长命百岁,您先等会,我这就去那药钱来。”
在墙角摸索了半天,老太太找出一个小瓦罐,倒出一堆零零散散的铜钱,向大夫问道“大夫,一共要多少文?我给您数数。”
大夫轻咳一声,扶须回道“二十文足矣。”
“你们医馆可真是咱老百姓的福音,下次巷子里谁不舒服,我就告诉别人,一定要去你们的诊所看,您这样的大夫咱是一定要支持的,你们是不知道啊,巷子里有时谁病了,都是随便熬点土方子,要是治不好就只能等死了,现在好了,有您这样的好大夫,咱穷人家也可以看病了。”
老太太一边数出二十个一文的铜钱,一边欣慰的唠叨着。
但是傅宁不禁额间冒汗,她全部身家也就那么一百两了,心说,老太太啊,您可千万别出去宣扬哪里有什么义诊的医馆,苦人家看病难我理解,但是我也就一个穷鬼而已呢,您老人家到时可千万别带着其他病人跑去诊所,这是给大夫添堵去的。
大夫收下那二十文,利索的出了这屋舍,临走,老太太还佝偻的背跟大夫问医馆的名字,傅宁胡乱说了个莫须有的名字,这才打发了老太太。
傅宁跟着大夫到医馆付银子,拿了一个月的药带回李奎家里,将熬药的火候和时间跟老太太说清楚后,便告辞出来了。
老太太死死拉着傅宁的手,急道“小公子您别走,这多劳你忙活了半天,你必须留下来吃顿饭再走。”
“吃饭就不用了,我看李奎兄弟现在正睡得沉,您就趁这时间赶紧给他熬药去吧,等他醒过来,刚好就能喝下药了,这样才能好的快呀。”
老太太听了觉得有道理,犹豫道“可这不合礼数啊,不能让你帮了这么大忙还空着肚子离开。”
“大娘,我跟李奎兄弟认识,吃饭的事以后等他好了也不迟,您说是不是?”
老太太不再坚持,只得道“那,等大牛好了,我给你烙饼吃,好不好?”
“好好,我最喜欢吃烙饼的,我一定来。”
老太太终于放开傅宁的手,傅宁告别后便出了巷子,老太太一直看着她离开,等看不见傅宁的人了,这才转身回去轻手轻脚的熬药,李奎正躺在那躺板上昏昏沉沉的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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