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侧妃给越王倒了杯水,笑道“两个都挺好,就是先生总说裕儿这孩子学得太急,这世子和兼儿都还没学完前面的,裕儿他就提前把后面的早早预习好了,进程比他两个哥哥都快好多。”
越王听了高兴夸道“不愧是我萧南的儿子,聪慧过人啊,这是好事,等我明日好好嘉奖一下裕儿。”
“王爷,您就别夸他了,妾身怕他要骄傲,还是搓搓那小子锐气,免得惹两个哥哥不高兴了。”
“唉,这有什么,能者居上,这有什么可不高兴的,由着裕儿去,他爱学是求之不得的。”
“都说玉不琢不成器,裕儿还得王爷多多磨炼才行,怕他日后太矜贵了,不堪重用。”
“本王自有打算。”
“是,臣妾多虑了。”
虞侧妃知道自己说的欠妥了,越王最不喜后院越界的,他看起来很好说话,但其实虞侧妃嫁给越王为侧妃这么多年了,依旧觉得自己并不了解这丰神俊朗,笑如春风的男人。越王脾气很好,后院几乎没有见过越王发怒的样子,他待百姓也是经常笑脸相对,十分亲民,但是由于太完美了,虞侧妃为这个男人生下两个儿子了,还是觉得自己走不进他的心里,泰安的百姓都知道,越王与王妃恩爱,这是虞侧妃心里的痛,因为若不是那个没有任何出身的骆玉凤,虞侧妃也许就不止是侧妃了。
虞侧妃走到越王身边,柔声道“天色已晚,让妾身给王爷更衣就寝吧。”
“好,那便就寝了。”
越王站起来,由虞侧妃给自己拖去外袍,进了房间里。
正院这边,王妃骆玉凤将世子带回院,撤退左右,她蹲下,轻抚儿子的小脑袋,担忧道“我的儿呀,你总是忘记我的提醒,这可如何是好?”
“母妃,对不起,孩儿几日不曾见过父王了,甚是想念,这才去了书房。”
“晨儿,书房未经你父王允许不可过去打扰,特别是你父王议事的时候,这是王府规矩,你不可触犯,但娘最担心的不是这个。”
萧及晨试着问道“是不是母妃之前跟我说的,万事不能生气,要时刻记得平静理智?”
骆玉凤纤纤食指轻点儿子的额头,佯装生气道“既然记得,为何还明知故犯?”
萧及晨不明白自己为何永远不能生气动怒,他困惑了很久,还是没有从自己的母妃那里的到满意的答复,每次问母妃缘由,她都说以后再告诉自己。
“母妃,那你告诉晨儿,为何二弟三弟他们可以自在玩笑和生气,而我就不能?”
骆玉凤已经被儿子问过无数次这样的问题,可是现在儿子还太小,她担心他接受不了,反而引来麻烦。
“晨儿,母妃不是说过了吗?等以后我会找时间告诉你的,你现在还是太小了。”
“母妃,我不小了,前天我和二弟三弟在夫子的院子里比力气,我已经能把夫子荷花池旁边那大石头举起来,我已经很有力气了,那我是不是长大了?”
骆玉凤听了急道“你是说荷花池那椭圆的大石头?”
“是啊,平时夫子总是坐在上面钓鱼的那个。”萧及晨十分自豪,他以为母妃一定会夸自己厉害,不料,骆玉凤紧抓他的两只小手臂,严肃道“我说了多少遍,让你为人低调,低调,不可表现,你为何不听?”
感觉母妃的手抓的有些紧,萧及晨委屈说道“母妃,我并不比二弟三弟差,夫子教的书我只读一遍就能记下熟识,可你总让我假装没听懂,每次见三弟被夫子夸聪慧,我就不服气,那天是二弟说我什么都比不上三弟,我不甘心,这才举了那石头证明自己的。”
“别人说什么有什么打紧,咱不争那名头,不需要。”骆玉凤有些失态,她的声音不觉提高了。
萧及晨的委屈变成了抗议,他挣脱骆玉凤,怒道“我是父王的世子,我为什么要处处低人一等,功课让着他们,平时他们出言不逊我也让着他们,我不能跟他们生气,作为哥哥还不能管教弟弟,这是何理?”
骆玉凤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反应有些激烈了,收敛心绪,心平气和道“晨儿,你是很棒的孩子,这些母妃都知道,唉,刚才母妃太大声吓着我儿了?”
“哼。”
萧及晨扭头,其实他的委屈并不是这一次,自小母妃就给他下了太多禁令,他也想跟其他小孩那样自由自在,而不是这不行,那也不能,连情绪都不能随意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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