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萱莹扬起下巴,得意道“很好。”
这时门外一个丫鬟来报,她说道“侧妃,世子过来来找二公子了,现正在二公子的那边。”
听到萧及晨过来西苑,虞萱莹心下警惕,莫不是他知道了什么?不过再想想西苑这边并没有透露什么,正院那边应该不会知道,虞萱莹问道“世子可有说什么?”
丫鬟跪下,回道“奴婢不知,世子和二公子两人在园子那边对弈聊天,他不喜身边跟着人,所以奴婢几人也就只能站在远远的地方等候着。”
虞萱莹站起来就要过去,刚走出几步,她又停下来了,思忖一会,她又退回屋里,衡量过后虞萱莹觉得不能过去,在这越王府里,不管萧及晨多有能耐,也不会猖狂到敢轻易伤害箫齐兼,何况,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箫齐兼看破了伪装,虞萱莹也已经再三叮嘱箫齐兼要谨慎,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了。对于箫齐兼,虞萱莹还是放心的,他虽不如小儿子箫齐裕读书聪慧,但是在虞萱莹娘家派来的人教导下,还是懂得一些分寸,否则那天遇袭回来就不会一直闭口,等到晚上才将事情告诉虞萱莹了。
“去,仔细盯着,万一有什么马上回报。”
“是,侧妃。”丫鬟跪礼后就回花园那边去了。
花园这边,根本没有虞萱莹所担心的那些,萧及晨过来只是看看二弟是不是恢复得差不多了,亭子里摆了棋,兄弟两个正对战着。越王府的孩子从三岁就要开始学习各项知识,棋艺自然不在话下,兄弟三人都算得上是精通的,只是相对来说平时萧及晨就会略差一点,当然这个“差”只是他自己故意的,骆玉凤一直都要求萧及晨低调,不可出风头,所以萧及晨不论是学业,还是其他技艺,射箭,下棋,描画等等,他都是三兄弟中作为垫底的,连授学的各个夫子都偷偷叹息过,觉得世子可能将来要被庶弟们比下去了。
“二弟,怎么?今日总是不在神呢?你看连我这个最差的你都没赢过来,莫不是你在谜子林受惊还未恢复?”萧及晨开玩笑问道。
箫齐兼抹了额头的汗,赔笑道“大哥见谅了,遇袭一事我确实还是心有余悸的,等再过些日子,我恢复彻底了就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萧及晨放下手中棋子,问道“那,下完这局就停吧,等你好些再说。”
“也好,也好。”
萧及晨见二弟脸上竟有些释怀的轻松,打趣道“二弟你这样,别人还以为我逼迫你陪着下棋呢?刚不是你提议下棋醒醒脑的吗?”
“下棋确实醒脑,只是我输得多了就想着逃了,呵呵。”箫齐兼年纪不大,但是确实是很适合大宅院里的生活,他懂得圆滑,言不由衷的话说出来却还能看着是自然又不失礼。
萧及晨也是觉得无趣了,今天这二弟说话总是客气礼貌,下棋还破纪录的不再争强好胜了,以往箫齐兼与他对棋总是藏着一股倔强,极其在意输赢,萧及晨平常故意让棋,每每箫齐兼“赢”了,他都会耀武扬威跑去和越王炫耀一番。今日却这样反常,萧及晨心觉疑问,试探得笑道“二弟,你可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不然怎么心神不宁的。”
“没有。”箫齐兼立马回道,但是他又察觉自己可能大意了,缓和了紧张的心,也笑道“大哥,跟你说实话吧,我是觉得对不住你。”
“哦?”萧及晨等着下文。
箫齐兼一脸认真道“以往我总是仗着自己小,对大哥多有不尊,实在不懂事,这次经历了谜子林遇袭事件,我发现大哥才是真的有勇有谋之人,若不然,怎会就我晕过去了,唉,我确实是无颜面对父王啊。”
“其实我也是怕的,只是那时我看黑衣人拿刀已经对着你准备刺了,当时就是想着不能让他杀了你而已,就没晕倒。”
听这番话,箫齐兼低头玩弄这一颗棋子,他不敢看萧及晨,因为他知道母妃要除掉王妃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而此刻却听到大哥竟是想着保护他的,内心不安的箫齐兼含糊回道“哦,原来是这样,多谢大哥危急关头还想着我了,呵呵。”
兄弟二人聊了一会,下完最后一局棋,萧及晨就不再逗留,从西苑花园离开了,看着萧及晨离开,箫齐兼从石凳站起,他有些愧疚,但是母妃说过,必须为嫡子才能活得自在,有萧及晨母子在,箫齐兼和三弟就要永远背负一个庶子的称号,将来子孙后代也永生永世低人一等,箫齐兼从亭子走出,稚嫩的脸上竟就有了一种阴翳感,守候不远的丫鬟过来,看到他的眼神,忙低头,恭敬问道“二公子,侧妃让您过去一趟?”
箫齐兼并不说话起步往虞萱莹那边走,正如许多人口复杂的大世家里那些孩子一样,心智早熟,一步一步从纯真笑脸到稳重算计,懂得自保并学着不择手段争取自身的最大利益,哪怕会有伤害和牺牲,兄弟亦是如此,因为一个嫡庶之分,就能让两个人的地位有巨大悬殊,地位稍低者将来的生死都只是上位者的一句话,或者一个念头就可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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