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及晨跑过去,骑上马背,紧夹马腹,马儿就跑了出去,骆玉凤忙道“慢点,别摔了。”
越王看着已窜出很远的依努,对骆玉凤道“别担心,晨儿的骑术不错,而且依努这匹马并不高大,即使是摔了也没事。”
骆玉凤并不是担心萧及晨摔伤了,因为她很清楚儿子不可能摔个马就会死,骆玉凤担心的是万一儿子不小心暴露身世秘密。
萧及晨第一次可以这样肆意纵马,这是一种无所顾忌的自在,他一直以来活得都太拘谨小心,时刻在父兄等人面前伪装无能,他很累,但是这种无拘无束的放肆奔驰是萧及晨有生以来第一次尝试,萧及晨扬鞭拍打依努,依努立刻加快的步伐,带着萧及晨疾驰在无边的草坪上。
越王和骆玉凤两人坐在一颗榕树下面,越王看着儿子这种速度,还能与马儿保持那般默契配合,他道“看来我对晨儿还不够了解,武师说晨儿的骑术略逊于兼儿,可是如今看来,武师倒是眼拙了。”
骆玉凤警铃一震,忙道“臣妾可看不出什么骑术,不过是头次撒欢不天高罢了,等他摔疼了就知道逞强不好。”
“本王的儿子岂是泛泛之辈,萧家男儿必须是能文能武才算好。”说罢,越王走到自己的那匹骏马身旁,一跃而起,架着马就追往萧及晨那边,萧及晨见父王追过来缓慢了依努的速度,越王骑马靠近了喊道“晨儿,不必谦让,今日咱们父子两好好的较量一下骑术。”
“父王。”萧及晨犹豫了。
越王驾马与萧及晨并排,他道“晨儿尽管拿出真本事来,较量是不需要谦让的。”
“是。”萧及晨应了一声,扬鞭飞驰,将越王甩在了远远的身后,越王见儿子不再藏拙,也朝自己的马狠狠甩了一鞭,他的马也加速向前奔去。
辽阔的草坪,两匹一大一小的骏马时而你追我赶,时而齐肩并排,萧及晨的依努虽是相对矮小了些,但是贵在灵活,所以也能不时的将越王抛开身后,骆玉凤在远处看得忧心不已,她思忖着要不要用法力抑制一下萧及晨,好快些停止这场骑术较量,但是看到另一边越王的贴身跟随,有两个高强异士,骆玉凤又收了这打算,她只得朝那比试得正精彩的父子两喊道“王爷,晨儿,你们歇会吧,马儿都累了。”
萧及晨听了减速拉紧马缰,他知道母妃的意思,意犹未尽的慢慢停下,越王有些扫兴的拉停马儿,从马背上跳下,他拉着自己的马缰朝萧及晨走过去,萧及晨抱拳行礼,道“父王,儿臣输了。”
“若不是你母妃喊停,输赢还不一定的。”越王欣慰拍拍儿子的手臂,又道“走吧,你母妃怕是担心了,今日就比到这里。”
好不容易有父王陪着出来,其实萧及晨还不想结束这么潇洒的一趟,他问道“父王,下次等您再有空闲,还能陪儿臣来这里吗?”
走了几步,正欲向骆玉凤那边去的越王顿立在前,他此刻已背对萧及晨,他没有回头,只道“当然可以。”
萧及晨听了开心雀跃,向前拉住越王的手欢快道“太好了,父王真好。”
越王看到儿子毫不掩饰的愉悦,他很少看到萧及晨有这样天真的样子,越王其实很欣慰,然而,柔软的感情就如寒冬中那朵待放花苞,还未来得及绽放美丽就已经被现实的寒冰泯灭,越王抽回自己的手,平淡道“好了,时间已不早,该回府去了。”
萧及晨下意识就反省自己是不是失了规矩,收敛脸上的童真,恭敬应道“是。”
一切又恢复如常,严肃的父亲,拘谨伪装的嫡子,今日所有的欢笑与真实仿佛昙花一现,如果越王没有突然的态度转变,萧及晨其实并不会奢望平常父子的相处,因为他几乎习惯了,他一直觉得这是身为嫡子应有的承担,但是今日,萧及晨发现原来父王也可以慈爱对待他的,可为什么一直以来,父王总是对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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