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荆铗便在莫干派中一住好数日。骆平仓俨然是二代弟子中的领袖,自然也有其他事情要忙,每日也就早上陪荆铗一起吃了早饭闲聊一会儿。平日里大多都是韦兴法和文嘉两人陪着荆铗,他三人都是至诚之人,很快就成为了好友。
当然,荆铗也没忘记自己来到莫干派的目的,每天都悄悄的多方打听调查。可是一连数日,也并没有多大的收获。
据荆铗这段时间的调查,骆风那一代莫干派门人,除了几个骆风的党羽还在,其他人也都上了年纪,早已隐退。而骆风的下一代弟子,也就是原本自己父亲这一代弟子中,此时还在莫干派的,竟然都是骆风所带的徒弟,前任掌门石绰的弟子却是一个也没有了。至于骆平仓、韦兴法这一代弟子,那就更不用说了,自然都是骆风的嫡系传人。
此时的莫干派完全可以说是骆风一人的莫干派了。非骆风嫡系之人,早就被排除的一干二净。甚至于就连山上的仆役婢女,都是几经换血,绝没有哪一位是从和津渡口案之后还能一直干到现在的。
不过确实有一位杂役是一直留在莫干派中的,那是被文嘉他们称为张伯的一位老人,估计已有七十多岁,在骆风还是孩童时起,这位张伯就已经在莫干派中打杂了,主要就是在厨房烧烧灶台。但这位张伯是位聋哑人,又不识字,所以才躲过一劫,没有被换掉。
荆铗本也想从他身上打听些消息,可这张伯本就是聋哑人,现在年纪大了又老眼昏花,荆铗不停的比划手势,把他急的满头是汗,张伯都还没明白他的意思,他也只好放弃了。
荆铗也曾问过文嘉和韦兴法,问他们知不知道一些关于前任掌门石绰的事情,结果他们也是一脸茫然。
莫干派作为一个屹立千年的大派,培养门人弟子荣誉感和归属感的一种方式,就是向门人灌输莫干派的光荣过往。因此莫干派门人对于本门派的过去都能说的头头是道。但唯独对于石绰担任掌门这段历史,门人弟子却并不怎么了解,只笼统的有些浮光掠影般的印象。
这种想要故意抹去这段记忆的手法,也就更加让人怀疑在那段过去的岁月中埋藏着许多见不得人的阴谋。荆铗读过史书,知道那些靠阴谋夺权上位之人,最怕的就是让人了解事实真相,因此在撰写往事时必定对过去语焉不详,反而对更古老的时代详描细写。
因此,韦兴法、文嘉对于石绰那段时期的历史并不怎么了解,只知道那是一位前掌门,被蒙古人所害,此后便迎来了骆风的时代。
此时,荆铗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石绰绝不是蒙古鞑子所害,不然骆风这么多年竟然不提向蒙古鞑子寻仇,这实在说不过去。
荆铗心中盘算继续留在莫干派中只怕也查不出什么东西了。他在莫干派里接触到的也大多是二代弟子,上一代弟子不太能有机会接触。看来得从别的地方入手查起。
荆铗下定决心,准备去和津渡口看看,虽然已经十多年过去了,但也许现场附近还能留下什么东西呢?只要查清楚和津渡口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都有哪些人参与,那么杀害自己父母的大仇人多半也能顺藤摸瓜的查出来。
于是荆铗便去向骆风辞行。骆风依旧笑眯眯的,请荆铗在山上多住几日,但荆铗坚持要走,他也就不再客气,便让骆平仓,韦兴法和文嘉为荆铗送行。
韦兴法和文嘉自然舍不得荆铗,三人约好将来有机会一定再见,便洒泪而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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