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皇炎已经昭告天下,易安已逝。
她……
路上,又碰见了她不敢见到的人。
少年曲着膝盖,长腿随意一放,双手绞在了一起,下巴靠在双手的缝隙中。
看起来,在她门外等了很久。
旁边还有一个食篮,送食篮的下人才刚刚离去。
今夜无月,只有灯笼发散的光,
台阶上,一位少年坐在台阶上,旁边放着一个食篮。
不远处,那穿着白衣的女子,发丝微乱,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少年。
低头看着地上,一个黑影慢慢进入视线范围内。
没有之前的欣喜,也没有以前的生气。
只是呆滞地抬头,
眼里的星星都沉入了大海,只剩一片汪洋。
“姐姐。”
宫浅语长长地叹了口气,带着红豆手链的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这么凉,怎么坐地上?”
她还真是拿他没办法。
他的脸贴着那柔软的小手的时候,她的手没有抗拒,任由着他胡闹。
“姐姐还没用晚膳,星河送过来了。”
一点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那,进屋里,一起用膳,可好?”
对星河的愧疚终究是敌不过理智。
少女温柔似水的眸子,让他大了些胆子。
“腿麻。”
最擅长用的就是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等着她帮自己。
“许是坐久了。”
她一拉,星河讨巧地顺着那力量起了身。
“好。”星河乖乖地应了一声。
房间里,星河端着一根蜡烛,移动着,一根根地点着屋里的,
宫浅语则在把那食篮里的菜碟和碗筷摆出来。
温馨的气氛,如果没有之前的尴尬,很像是一家人。
“他们都已经用完膳了,怕饭菜没了热,才现做了,用食篮带了过来。”
一张桌子摆着三张椅子,卫星河坐在了她对面。
撑着下巴,一言不发,看宫浅语放下筷子,起身就收拾着碗筷。
“星河。”
她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再过几天,我便得去汴州一趟。”
卫星河轻轻应了一声,收拾碗筷的手没有停下。
“……”她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还要怎么和他说清楚。
“那我先走了。”卫星河带着那食篮,退出时还不忘把那门带上。
“怎么样?”一直守着门口的午一殷勤地跑过来,接过那食篮。
“嘘。”
卫星河把他拉得离屋子更远了些,确定屋里人听不见才开口。
“你这办法还挺可以的啊。”
刚刚还颓废的少年现在脸上都是笑意,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下午的时候还害怕姐姐就准备躲着他了,
还好还有个午一出谋划策,姐姐还是没有那么狠心。
“依属下看,小公子可以假装听进阁主的话,不要着急,时日不是还长着呢吗?”
午一沾沾自喜,脸上都快写上得意两个字了。
“到时候事成了,小爷给你娶几房媳妇。”
卫星河心情大好,丢下还带着食篮的午一。
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语语要去汴州,自己得先做好准备。
“朕已经吩咐过,今年不举办选秀。”
一身皇袍的男人,背对着跪着的李丞相,修长的手指按在那奏折上。
“臣听说皇上宫中曾有女子夜宿,臣认为可以借选秀,给予那女子堂堂正正的名分。”
“哦?”
男人低低的冷笑,笑得他全身发冷。
难道皇上只是年轻气盛,疏解一时?
对那女子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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