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看得他心里直发慌。再不来口,她肯定要生气了。
“那姐姐可来顾家的生辰宴?”
微侧着身子,牵动的伤口隐隐作痛,却面不改色。
听他这么一问,她思索了一下,庙会同生辰宴撞在了一起,要带祁儿一起的话,那生辰宴,可能就参加不了了。
芳唇刚启,少年仿佛看出她的意思,提前拦截她接下来要说出来的话,
“若是姐姐不去,那星河觉得也没有必要去了。没有姐姐在,生辰宴便是场鸿门宴。”
“姐姐舍得星河一个人去那顾家?”
声音渐渐低沉,变得委屈,眼睛也因为湿濡变得亮晶晶,
“姐姐应该知道现在的形势。卫家作为王朝最大的供应方,现在不仅仅是各家虎视眈眈,也有很多人想攀上卫家这门亲事。顾家确实是同星河有这门亲事,但这亲事是爷爷辈定下的。
虽我同顾素觅从小一起长大,卫家还未有如此成绩之时,顾家可没有提起这门亲事。偏是卫家具有一方成绩,势力大涨的时候,顾家跳出来认了这门亲事。”
凑近,伸手抚平她皱起的眉,无意间对上眼,跌入一片星海。
“现在,如姐姐的愿,星河已经退出了暗影阁,没有阁里的支撑,若是遇上真的鸿门宴,姐姐可忍心让星河一人面对?”
说完,应时地闷哼了一声,好看的眉蹙起,面色也因忍痛变得涨红。
“好了好了,我陪你去。”
连忙帮着他拍了拍背,哎。星河说的也有理。是自己疏忽的,不应该没有给星河留足后路就强制让他退了阁。
“好。姐姐真好。”
卫星河用衣袖掩着唇,继续“剧烈”地咳嗽,惹得宫浅语一阵手忙脚乱的,又多添了几分内疚。
暮色越浓,越容易引得人胡思乱想。天边的晚霞也渐渐退出,将夜晚的舞台让给缓缓升起的月亮。
庭院里,一队队森严的侍从一遍遍地巡逻,侍女们带着花壶沿着小径,为新生的花朵带来生机。
照顾好星河,只身一人,轻轻一跃,稳稳地坐在长廊上。
脚上的鞋子已经被她甩得东一只西一只,身上的衣衫也被风吹得零零落落,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
玉手一拂,如墨的长发披洒而下,直到腰际。
腕间的红豆手链在这波光粼粼的湖面,竟然也因月光的照射,显得格外有光彩。
坐在长廊,吹着迎面而来的风,眼神有些茫然。她对星河是不是真的太残忍了,是不是她从一开始就是错了,她不应该逃到那个地方,也不应该带着星河离开。
这样的话,他就不会这样,也不会陷入得太深。
还有……祁儿到底要不要带出来?
宫子瑜现在对自己的恨意可能要比自己对南皇炎的恨意还强烈。
一旦把祁儿带出来,交给宫子瑜,那祁儿在他的手上还能好吗?
到时,南皇炎再和宫子瑜碰上,就不是简单的两个人的战争了,一定会变成是两股势力的对抗。
依照暗影阁这一年在大离的扩张和渗透程度,南皇炎的势力里有太多的旧臣,一旦反水,那么南皇炎的处境一定会非常地危险。
想到这里,宫浅语不敢再往下想象了。她相信南皇炎一定比自己想得多,也考虑得更加周全,但是不能让祁儿冒这个险。
“怎么了,最近总是魂不守舍的。”
一句话,便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怎么是你?”
一回头,满是诧异。他是怎么进来的?这里是暗影阁分部啊?他怎么会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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