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宁身怀大才,且相对年轻,李二是特地让于志宁进宫去教导李承乾的。
所以李二很疑惑,于志宁的性子,应该不会犯什么错事才对。
怎么会让观音婢说起?
“于志宁今日,对出了那道由孔颖达出的千古绝对。”
长孙皇后道,“就是寂寞寒窗空守寡那条上联。”
“原来如此!”
李二放下心来,长笑道,“想不到,连房公都对不出的下联,竟是给于爱卿对了出来,当赏!”
“陛下,且听臣妾说完。”
长孙皇后道,“当时,臣妾也很惊讶,正要褒奖,于志宁却说,这条下联不是他对出来的。
而是从国子监传出来的。”
“国子监?”
李二纳闷,“难道是孔颖达自己对出了下联?”
“臣妾当时也以为是这样,不料,于志宁却说,是秦九岭今日在东市买菜时和孔志约打赌对出来的。
且当时没有丝毫犹豫,几乎是脱口而出。”
“什么?是秦九岭对出来的?”
李二震惊,紧跟着心思一动,恍然道,“原来如此!朕也说,孔志约怎么会在秦府跟秦九岭搅在一起,原来是这么回事。”
“所以臣妾认为,秦九岭这孩子还是有真才实学的。
毕竟这对子,是孔颖达今年才写出来的,且从无人能对出。
就算那逍遥子来过大唐,听说过这对子,但秦九岭不是说,逍遥子给他书的时候,已经是三四年前的事了吗?”
长孙皇后轻声道,“陛下切不可因为这本书的事,就轻看了秦九岭。”
李二微微点头,开口问道:“观音婢,你把秦九岭对出来的下联,说来让朕听听!”
话音刚落,长孙皇后正要说时,刘权却是已经领着长孙无忌进来了。
“臣叩见陛下!”长孙无忌上前行礼。
“辅机快起,这里没有外人,用不着那么多礼数。”
说着,李二又吩咐道,“来人,给长孙大人赐座!”
刘权领命搬来凳子。
长孙无忌入座后,李二忙问:“辅机,怎么样,秦九岭那小子答应了吗?”
“陛下,秦县男虽然没答应公布,但同意和朝廷常平仓共同做豆油生意。”
“什么?”
李二脸色一变,怒道,“难道辅机你没有暗示他,这是朕的意思吗?
豆油之法不过是那书中沧海一粟,他都紧紧拽着不愿放弃这点薄利。
他眼里还有没有天下的百姓?
难道非要朕开口去求他,他才肯照办吗!”
“陛下息怒!”
长孙无忌忙道,“秦县男这么做,实乃事出有因,臣是支持他这么做的。”
“辅机,你……”
李二脸上露出失望神色,“朕不要什么合作,更不需要借助豆油来赚钱。朝廷的银子,取之于民,是为了用之于民。
朕说过多少次,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只有天下百姓的生活好了,我大唐才能强盛。
怎么今天连辅机你也变糊涂了,居然去支持那秦九岭!”
见李二大怒,长孙无忌连忙跪地:“陛下,臣绝对没有忘记陛下的教诲,请容臣慢慢想陛下通禀。”
同时心里嘀咕,这叫什么事?
明明是秦九岭的锅,却要老夫来替他挨教训。
一旁,长孙皇后也急忙劝阻:“陛下,臣妾相信无忌绝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请陛下息怒,听听他的解释啊!”
“好!”
李二怒气未消,“辅机,看在观音婢的面上,朕倒要听听,你有什么高见!居然帮那臭小子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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