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淡笑:“秦九岭这个人,臣妾最近常听承乾和丽质叨念,快把臣妾的耳朵磨出茧子了。”
“哼!”
起这个,李二就恼怒,哼了一声道,“朕的耳朵也要被他磨出茧子了!”
跟着,却又是一声轻叹,“只是,秦九岭这次打了王家的脸,山东士族已有不满,朝堂中,左仆萧瑀,黄门侍郎王珪,殿中侍御史崔仁师,秘书少监颜师古等重臣皆出自山东士族一系。
在地方,更有大量基层官员都是是士族出身……
朕,难呐!”
长孙皇后忧心,“那陛下准备怎么办?”
“朕已让辅机去处理秦九岭的事!”
李二坦言道,“这次事出有因,虽然秦九岭张狂了些,但琅琊王家却是因为王博的事,冲着辅机去的。
如今秦九岭医术无双,反打了王家的脸,朕若旁观,那群士族必然捣乱,现今国家方稳,经不起折腾。
观音婢,朕这次,怕是得让辅机吃些苦头。”
长孙皇后一惊,不由道:“陛下要怎么做?”
“朕原以为,辅机这次,去逼秦九岭交出药方终是理亏,无论怎么做,都会被那些士族抓到机会诟病。朕已经做好了派辅机去幽州担任刺史的打算。
幽州罗艺是辅机带兵平定,辅机去了,威望在那,不会有太多阻碍。
但不想……”
李二苦笑一声,“辅机不愧是朕的良臣,居然祸水东引,让孔颖达出面,不得不,这步棋委实太妙!”
李二赞道,“孔颖达虽出身山东士族,甚至可以是士族的老祖宗,但却和那些士族中人不一样,乃是一股清流。
但那些士族中人,偏偏要往自己脸上贴金,起山东士族,总是拿孔家先人,圣贤孔仲尼事,更接着孔颖达如今国子博士的身份事。
如今,辅机已经动孔颖达出面跟秦九岭要药方,全身而退,一来,能让那些山东士族揪不到辫子,二来,他们总拿孔颖达当牌面,这次,孔颖达若能从秦九岭手中要出药方,便是承认了秦医会的事。
那些山东若再借此生事,为王家出头,呵呵,那可真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脸!
辅机这次事做的,朕心服口服啊!”
长孙皇后松了口气,忽道:“那这么来,秦九岭去国子监,是孔颖达的意思?就是为了那药方?”
“不错!”
李二点头,却渐渐皱眉,“但秦九岭这子,却不是个易与的主。
不行!
朕得去看看,朕现在一听打赌就渗得慌,秦九岭这子赌了几次,就坑了几次人!
万一孔颖达被他巧言令色,要不来药方,那辅机这次的心血就白费了!”
长孙皇后闻言忙道:“臣妾这就服侍陛下穿衣。”
……
长孙府。
同样得到消息的长孙无忌腾的站起。
一旁,正饮酒的长孙顺德惊诧:“无忌,怎么了?”
长孙无忌沉声:“事情恐怕要遭。”
“这是何意?”
长孙顺德不解,“孔颖达都已经出声,并且设下赌约,秦九岭输了,药方便可名正言顺的到手,无忌又何出此言呢?”
“族叔,这秦九岭最喜打赌,且逢赌必赢。且这次又是他主动提出打赌,其中必有内情,万一出差错,把孔颖达陷进去,陛下定要怪我!”
长孙无忌坐不住了,“族叔,侄儿得去国子监看看。”
见事情的严重,长孙顺德亦起身道,“无忌,叔父跟你一起去,倒要看看,那秦九岭究竟有什么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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