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镜夜眨巴了眼，看着半空中的冥帝，开心道：“冥帝不是急乎乎的走了吗，难道是因为被我的俊美外表给迷住了，舍不得离开所以又回来了？”

“呕……”

“噗……”

陌和楼寻，双双被雷劈一样的发出了极为不雅的声音，陆子宵才是一副见鬼的样子，哆嗦着手指着白镜夜，说不出一个字。

他就知道，妖主楚离凰和夜帝白镜夜，这两个家伙就没一个善茬，幸好那个月帝已经嗝屁了，不然这三个凑在一起，他一个冥帝，能经得住谁玩的？

也就是幸好没人知道，顾清歌就是陨落的月帝，如果陆子宵知道，现在在他冥御司这个不过上品天境，天赋妖孽的少女，就是曾经让整个沧月神域众神，鸡飞狗跳的月帝的话。

他肯定会，找副棺材直接躺进去打死不出来了。

因为白镜夜来了，陆子宵以为楚离凰离开后，他可以逍遥的日子，打了水漂不说，他堂堂封帝又变成了一个憋屈的存在，连楼寻的日子都比他好过，当然，因为白镜夜完全看不上楼寻那个魂君的实力。

顾清歌睡醒已经是第二天的午间，说是睡醒，不如说她是被饿醒的更加确切。

听着她屋门外叽叽喳喳的声音，她诧异不已。

怎么好像听到了她那个骚包老师，白镜夜的声音？

“主人，你可真是不要命，上品天境的实力你就敢动月华如练，你忘了我是怎么说的，你就不怕玄力不够，被月华如练抽干而死啊！”暮光更是，在她的脑中骂个不停。

顾清歌自觉理亏，赔笑着安抚了暮光许久，并且还答应它，不到高品人境，绝对不会再动月华如练。

这一次，她以全身玄力为代价，发动月华如练，不过是轻松一击就将九品人境巅峰的灵舞秒杀，但是她的玄力以及精神力却都消耗一空，要不是因为跟楚离凰的契约复苏，恐怕结果她不是死就是变白痴。

“喂，别以为你是楚离凰的心腹，我就不敢收拾你！”白镜夜谪仙的俊脸都快气得扭曲了，面对着守在顾清歌房门外，半步都不挪动的零度，他简直气急败坏到无能为力。

陆子宵和陌两人，躲着老远，看着这位号称‘危险封帝’之一的夜帝吃瘪，别说笑得多贼了，没想到零度那家伙，居然连白镜夜的账都不买。

“夜帝大人，小姐未醒，谁都不能踏进她的房间，如果夜帝大人非要硬闯，属下拦不住你就只能请主子回来了。”零度冷着脸，一板一眼的回答他。

白镜夜差点抓狂：“别拿楚离凰那个老不死的小白脸来压我，他现在破烂事一大堆，没空搭理我。”

“主子就算再忙，只要属下说小姐有事，夜帝大人觉得主子会不管吗？”零度再次不买账，一句话怼了回去。

“你！你这个家伙，果然比那个流光更讨厌！”白镜夜憋了半天，泄气的道。

“多谢夜帝大人谬赞，属下确实比流光强上许多。”零度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差点没把白镜夜气得一口老血喷他一脸。

“老师？”

零度的背后，房门从里打开，顾清歌理了理身上的红裙，诧异的看着，跟零度闹得面红耳赤的白镜夜。

还真是这个骚包，他怎么来了？

对于白镜夜会出现在这里，顾清歌其实并未有太多疑问，她进入朝晖学院的时候就知道，白镜夜也不是这个风寰大陆的人，但是他也不是降临者。

甚至，他的实力境界还与其他降临者的情况不一样。

白镜夜，就是东岚域人所皆知的第一强者，也是大家都传言的唯一一个，破天境修人境的修炼者。

而顾清歌被他收为学生之后，大荒皇室立即停止了对顾家的行动，反而将所有的暗杀矛头，都对准了顾清歌，更多的就是因为对于白镜夜这个第一强者的畏惧。

“小清歌……这个棺材脸说什么都不让老师见你……”白镜夜一见顾清歌，谪仙的俊脸楞是变脸一样，立马成了一副娇然欲泣的模样，看得零度的冷脸差点裂开。

顾清歌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突然想起什么，眯着眸子看着白镜夜，道：“老师，不是说是东岚域第一强者，人境？那我刚刚听到零度叫你……夜帝？嗯？”

上挑的尾音，白镜夜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瞬间炸毛：“那什么，老师是来看你打架的，争夺战的时候你好好表现，老师还有事情，先走了……”

这一下，被鬼追的人，从冥帝变成了白镜夜，真是让一旁躲老远的陌和陆子宵，乐呵了半晌。

“人在前面飞，魂在后面追。”陆子宵还不忘了，将陌嘲讽他的话，用到了白镜夜身上。

白落神域的夜帝，冥牙神域的冥帝，还有万界妖域的妖主，顾清歌揉了揉眉心，这虚无之地的水可真深，她来这还没多久呢，已经见了三个封帝了。

其中两个还跟她忒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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