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础略有迟疑,还是眯着眼摸着胡须笑了:“夫人以为离绪阁是何隐蔽的组织吗?”
他自己便是离绪阁的主人,底下的人探知天下各国秘事,以此邀赏,谁有求需得奉上金银财宝。对于楚姮这人,若无楚玉令,便是那块鲜少为人所知的玉佩,他离绪阁绝不会出手。
墨础悠然品着茶,却还疑虑渐深,想来他能遇见九公主,也非凑巧,许是有人引着他来的。
原本姜奚来萧国,几次邀他去萧城相聚,墨础都已琐事为借口拒绝了,这次不料姜奚也来了雍城,堵在门口自然逃不掉。可听说大王带了月夫人同行,是以他再次调查了月夫人的来历,才知她乃赵国九公主。
也因着先前赵王所托,墨础便打算借机与她见上一面。熟料这一碰面,看到了她的楚玉令。
他曾对赵王言道,若见楚玉令,万死不辞。
对于楚姮提的任何要求,墨础自然不会拒绝,可有些事,他也是不希望她知晓太多,毕竟她还在萧王身边,而萧王此人之城府,也仅仅非大家面上所看到的那样暴虐蛮横。
自萧弋寒回到萧国,墨础都令下面的人单线联系,隐蔽行动,就怕被萧弋寒查知,否则惹怒他不一定能保住全身。
从茶肆出来时,雨已停歇,凉风袭来,令人生了冷意,浑身止不住的颤起来。
楚姮还未走远,对面便有一衣着华美的公子朝她飘然而至,他把自己的蓝披风给她披上,目露欣喜道:“今载春雨少见,这末了还下了场,月儿必是冷到了,随寡人一同回去。”
楚姮怔怔的盯着他,压下腹中犹疑的心火,装作平静的淡淡道:“多谢。”
他诧异的挑眉,还是头一遭听她态度温和的跟他道谢,不禁喜上心头,又连忙补了句:“你与我说说,墨先生只邀你喝茶,可是讲了什么趣事?”
趣事倒没讲,只谈论了些不轻不重的旧事,反而是她自己,要跟墨先生要的话,他始终没有正面回她。
由此想来,墨先生值不值得她信任,还未可知了。
“大王此前没听过墨先生此人?”她不禁问道。
“听过。姜先生说到过几次,也却有才干,今日清雅轩论辩众人、探析良才的点子,就是墨先生向寡人提及的。他如神人一样,料知了寡人心中所想。如今萧国安定,百姓乐业知足,唯一的缺漏就是人才选拔的问题。”
见萧弋寒说的起兴,任他把她扶上车辇,也没打断他的话。
“要是一味的由朝中众卿举荐,难免存在私相授受之不足,不管不顾的去民间招揽,也显得饥不择食了,更有可能让有心之人混入我朝内做奸。今日,寡人要言侯以他自己之名义,与各才俊敞开心扉的畅言时事,请各位勿须藏于心中,结果证明,墨先生的建议是值得提倡的。”
“可有得意的人选?”她挑眉问及,心思却不在萧弋寒高兴的这处。
萧弋寒许是见她感兴趣,也哼了声,就急忙回她:“已见成效。有几个叫作李晏青、于伶、公孙渠、田葭的公子甚是不错,后面在细细考察,可堪大用。”
“那就恭喜大王了。”她仍旧是心不在焉的贺道。
萧弋寒有些纳闷,她既是兴高采烈的问他,却又恭贺得相当敷衍,因而,他拿手托住她下巴,瞪着对黑眸瞧她。
“可是寡人说的事叫你不感兴趣?”他忽而又笑声悦耳的问她,凑近她耳边吹拂着热气问道:“寡人可使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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