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言从小便十分善良,仗着自己家做生意,时常接济百姓,而张伯就是这样认识了她,小时候,她也喜欢吃糖人,小孩子好奇心重,缠着他非要学他的手艺。
那时候,小小的君言面对不肯轻易赐教的张伯放出豪言:“张伯,我拜你为师,以后一定将你的糖画生意发扬光大!”
君言自是聪明的,学得又快又精,惹得张伯开玩笑道:“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看来这话不假,教会了君家小言,以后怕是要饿死老伯了。”
君言也不恼就吃吃的笑,“老伯,大不了以后我出摊养你。”
张伯时常感慨,君言这丫头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个做什么都能做好的苗子,若是日后真的继承了他糖画的衣钵,怕是大材小用了。
眼下,张伯惊讶,没想到的是几年不见,君言的手艺丝毫没有退步。
当第一个技艺精湛的糖人出现,清儿惊喜地睁圆了眼睛,“娘亲,好厉害!”
母女两个人一个做,一个看,都十分专注投入,根本没发现周围已经被吸引了很多人。
三个糖人都做好时,君言才发现周围的异样。
“姑娘好手艺呀,给我也来一个,就来个刚刚那个小娃娃模样。”
一个抱着孩子的男人说。
“我要个龙!”
“我要个欢字。”
“我也要,我也要!”
越来越多的人心满意足的举着糖画从摊位上离开。
苏婉看着路人手里拿着的糖画很漂亮,想起小时候最爱吃的偏是这口,她顿时来了兴致。
“阿烈,你还记不记得我请你吃过的糖画。”
慕容烈眸子深深,显然陷入了回忆:“怎么会忘记,刚认识你的那会儿,你就像个吓坏了的小兔子,对一切都是警惕的、怯怯的,我寻了多种新奇好玩的东西来都没能缓解你的紧张,直到有一日,下人们端了这些世俗小吃来,你的眼睛看着那糖画,亮成了天上的星子。”
慕容烈说这话的时候,月亮像是算计好了一样,在他身后发出柔软的光亮,仿佛几年前初遇时的少年模样,苏婉一阵动容。
慕容烈继而笑了,“那时呀,我便明白,原来有些人表面上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背地里却是个小吃货。”
苏婉窘得羞红了脸颊。
“阿烈!”
“好了,不闹了就是,你若喜欢,我买就是。”
“嗯嗯。”
“真没想到几年没回来,可能是出了一个糖画大神。”
只是,慕容烈没有想到糖画的摊子前面这么火爆,他灵机一动道:“不好意思哈,我娘子有了身孕,请大家让一下哈。”然后护着苏婉挤到人前,旁若无人道:“娘子,想要个什么样子的?”
三两句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苏婉自是脸红到了耳根,心里还有点点雀跃,也许,慕容烈并没有骗她,他没有爱上君言。
而同样作为听众的君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脸色顿时就变了,手一抖,好好的糖画就变了模样。
“对不起呀,我重新做一个。”
慕容烈起初只是觉得这声音熟悉,直到扭头看到了那个低头只顾着做自己事情的女人,他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慕容烈:“……”
没想到嘴里的糖画大神竟然是君言,她不是陪着清儿买衣服去了么?
出门之前,他差人去寻她,红玉确实是这样回答小顺子的。
他本想趁着最后一夜与她出来散心,没想到她竟没跟他打声招呼就带着清儿出门了。
恰巧,苏婉也从这里经过,鬼使神差的,他喊住了她,一起出了门。
慕容烈说不上自己此时是怎样的心情,这样的场景是他从未预想过的。
“苏婉姑娘想要什么样子的?”
君言妙手将方才的糖画重新做好,便出口询问。
苏婉有些尴尬,还是红着脸说,“我要一个字,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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