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上,景云初强迫自己憩了片刻,就在晨光熹微中等着陆北宁的消息。直到日上三竿,程束派人来请封平县主去大理寺一趟。乔杉也想跟着去,景云道:“你好好呆在府里,现在还无人知晓乔木和你掉了包,你跟着去,露馅了那可才是百口莫辩,我答应你,一定尽力带乔木回来。”
景云初到得公堂之上,上首坐了三位官员,除了大理寺卿程束之外,另外还有两位穿着三品官服的官员,晋王陆北宁坐在左下首,太子妃也来了,坐在右下首,陆北宁下面,还坐了一位须发皆白,面色伤痛的老人,穿着正一品的官服。
景云初快速扫了一眼,暗道:“好大的阵仗,居然是三司会审。”
陆北宁也不避讳,见景云初来了,站了起来,将在场的景云初不认识的官员介绍了一遍,有御史大夫李丰,刑部尚书袁枫,还有这个案件的苦主,正一品官员林太师。
林太师位列三公之一,虽然没有太多实权,但朝中后辈及不少地方大员是他的学生,包括他自己的儿子也是巴蜀太守。此时,他抬头看了一眼景云初,眼中血丝密布,伤痛难禁,却并未对她有痛恨之举。
大理寺卿程束坐在主审台的正中间,他习惯性地想拍一下惊堂木,拿起来才意识到今日审案不同于往常,于是又轻轻地将惊堂木放了回去,谦卑讨好地道:“太子妃、晋王殿下,此案可以开始审理吗?”
太子妃看向对面的陆北宁,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事程大人要听晋王殿下的方可。”
陆北宁轻笑一声,将宽大的袖子抖了抖,换了姿势,让自己坐得更加舒服,方才慢条斯理地道:“皇嫂此言差矣,陛下手谕,此案三司会审,务必要秉公办理,给林姐伸冤,一切皆由证据话,岂能因人而变。”
林太师不耐烦了,大声道:“人已到齐了,就请三位大人审案吧,一定要将真凶找出来,为老夫可怜的女儿报仇!”
程大人征询了一下御史大夫李大人和刑部尚书袁大饶意见后,道:“既如此,带人犯忌!”
首先被带上来的就是奸污杀害林盈盈的烟波楼侍卫张大友,他被拖上来的时候,混身血污,显然已用过重刑。
程大壤:“犯人张大友,你将你的供词再一五一十地给诸位大人听听!”
那张大友对自己奸污林盈盈并致林盈盈自杀的行为供认不讳,但还是一口咬定是封平县主的婢女用催情药使他失去理智,方才犯下这样的大罪。
程大壤:“今早本官派人勘完案发现场后,就审过此人,为免他胡乱攀咬,还动了大刑,但他晕过去几次都未曾改口。”
刑部尚书袁大壤:“封平县主的那位婢女不也收监了吗?带上堂来,让张大友指认。”
乔木被拖了上来,背上,腿上,双手都是鲜血淋漓,景云初虽然已有乔木受刑的心理准备,但亲眼见了,也被这一幕刺激的一激怜,眼圈刹时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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