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信差应道。
“这一切都是因为监军苟建。”信差说道,“自从他来到军营后……”
信差声含怒气,将苟建在军中所作所为一一说了出来,并说明了他所造成的各种不良后果。
听着,齐皇面露深深的自责与懊悔之色。
但是,他转而想起苟建的推荐人。而后,他看向了太子。
本是一直低着头的太子,似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于是他茫然地抬起了一下头。
好巧不巧,他与齐皇冷厉的目光对上了。
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身临凛冬之地,全身冰冷。甚至,他感觉自己双腿发软无力,就要站立不稳似的。
在信差的讲述下,以众人的提问下,众人逐渐知晓了很多急报上没有记述的情况。
……
在苟建执迷不悟的错误指挥下,高培方带领大军收复的失地被重新夺了回去。
本以为苟建会因此而受到了教训,不会再胡乱指挥了,可是他就不,以致最后连琅琊郡都丢了。
这琅琊郡一失,齐国前线犹如缺堤之江,兵败如泄洪,一发不可收拾。
见此状况,苟建自知闯下大祸,竟意图一走了之,并想先一步回京,来个恶人先告状。
不料,军营中有将士碰巧撞破了这一切。
于是,压抑已久的将士们怒火冲冠,一涌而上将苟建等人乱拳打死。
监军死后,大军暂由王化之和鲁象正两位副将共同统帅。
两人安抚军心,激励士气,勉强止住了武军破竹之势。
然而,败战颓势不可逆,已倾大厦不可挽。
纵是两位副将用兵章法恰当,那也难阻武军一往无前的攻势。
但是,面对如此危局,两位副将从未显露怯战之意,坚决领兵守在前线。
最后,大军不敌而大败,两位副将也是战死沙场,英勇牺牲,为国捐躯了。
……
了解结束后,众人陷入沉默当中。
殿内落针可闻,气氛沉重及压抑。
良久,齐皇开口说道:“诸位卿家,接下来该如何,尽情发言吧。说错了,朕也不怪罪于你们。”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总不能不给老板面子吧,不然随时都有被抄鱿鱼的风险。
但是,出头鸟谁也不愿意当,谁都想让个人先出去探探风险,好做下一步对策。
高培方原以为这轮又要齐皇点名发问的时候,一个人踉跄着走出列来了。
见此,高培方内心发笑。因为他看得清楚,这人是被允文杰给推出来的。
糟老头子坏得很!
出列的大臣回头怒瞪了允文杰一眼,可是后者却是直接无视了他的目光,神色如常,似乎刚才搞小动作的人不是他。
既已出列,自然不可能说声“打扰了”就入列的,要不然会被齐皇赶出去的。
“禀陛下,微臣认为,前线兵败,苟建罪无可恕。虽然他已身死,但是臣认为应当下旨抄其家,男丁流放,女眷充入教坊司,以示惩戒。”大臣说道。
听完,高培方顿时傻眼了。
他以为这大臣就是提不出什么事建议,那也不应该说出这种狠话,真没想到……
祸不及家人啊!
你都知道他身死了,你还这么狠真的好吗?
目光偷偷向齐皇看去,高培方见齐皇似要准奏,立马出身阻止道:“父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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