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虚掩着,段天德伸手一推一步就跨进了院子,只见院子东南角的一颗松树下,站立着一人面向对面的山峦吟诗感怀,一边还摇头晃脑地自我陶醉。听到有人进来,转身笑着鞠了一躬,开口说道:“段先生这么大的诚意三顾我草庐,真是蓬荜生辉啊,辛苦了!”
要知道这南山只有一条蜿蜒的山路适合步行,上下一趟快一点也要3个多小时,这来回两趟折腾三番往返,真的也是显示了赌王的诚意所在,且不说还有他段天德在海州跺跺脚都颤三颤的赫赫威名,所以本来决定这几天精心修养表达老爷子离去之后的哀思寄托,两个弟子回传之后,思考再三,杨不易还是破例出来接待。
段天德赶紧示意两位手下在外面等候,以免打扰杨不易,一边忙不迭地拿出一个小包裹递上前去,展开来赫然是5根金条,轻声说:“感恩杨先生为我破例,区区资费略表心意,请笑纳。”
不料杨不易对几根金灿灿的东西竟然视而不见,看都没看一眼,摆摆手就自顾自踱着步子走向另一边,段天德不由得心生敬意,果然是世外高人,真是见过大场面,值得钦敬,便悄悄地把金条摆在了一旁的石桌上,几步跟过来,把两家联姻明天要举行订婚仪式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中间也说到了事情来得比较突兀,女儿虽然愿意但也有担忧,毕竟白家公子还有一个女朋友安妮,当然对于这件事最原始的原因—白家和他的海上运输合作,他守口如瓶只字未提。
“杨先生,我呢还是有点担心,毕竟明天就是订婚仪式了,白家那小子呢油盐不进有点叛逆反抗,我家宝贝女儿呢明知他的情况也有点焦虑,而日子呢我已经定好了不能更改了,因为这件事对我非常重要。”段天德接着说。
“那段爷想问什么呢?”杨不易不急不躁,看着他一字一句说出来。
“我想让杨先生帮我预测一下,明天的订婚仪式结果凶吉如何?”段天德着急地问道。
杨不易听到这句话,转过身沉默不言,只是在院中走来走去,段天德也不敢打扰,只是站在那里眼光随着杨不易的身子移动。不一会儿,杨不易停下来,闭目仰头向天一分多种,末了,低下头慢慢睁开眼,低低说出了一句话:“事则事顺,花则非花。”
接着又说了一句,“段爷,我测算有我的规矩,从不说凶吉,只提示结果,结果都在这八个字中,你应该能想得到了。”说完再无一句话,转身进内室休息了。两名弟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恭敬地把段天德送出了草庐。
其实杨不易前四个字一说出口,段天德已经放心了,这就是说这件事的结果肯定是成了,至于后半句是个什么意思他一下子还没有想明白,但这已经足够了,他觉得今天不虚此行,叫上两名手下兴高采烈地下山了。
第二天的订婚仪式果然是简单而又隆重,海州各界有点身份的人都受到了邀请,媒体记者更是纷涌而来。本来段白两家为了不生出什么意外,尊重嫣然的意见,只是在海州最大的“海皇宫”大酒店举行了简约但有分量的待客仪式,仪式很简短但也隆重,结束之后就是小型的酒会交流,然后就让来宾各自散去,因为仪式结束以后,段家的超级赌船“皇后号”就要启航出海了。
那天的现场非常美好,一对年轻人郎才女貌珠联璧合,让人们津津乐道,段嫣然非常开心小宇最终来和她一起见证这个美好时刻,看来他应该是把自己的问题都解决好了,当然了,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嫣然想想自己也会不会例外,该争取的自己一定要努力争取才能获得。只不过她稍稍有点奇怪,感觉小宇的举止和平时里稍稍有一些不同,看她的眼神也不像以前那么清澈和温暖,少了一些熟悉的东西,当然,段嫣然认为这也很正常,毕竟,他应该是刚刚处理好和安妮的关系,情绪有点反常,可以理解。
一个小时后,段家的超级独创“皇后号”出港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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