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凤栖凰闭着眼,轻笑了一下,声音轻柔地:“初见你之时就知道你不简单。可这洪荒里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自然无权过问。如今想来你也曾是神界一员吧。不过,也不足为奇,毕竟这个地方本就是神罚之地。只是你竟然年长我多年,我倒是有些意外。”
“你的故事,就当找个人纾解也好。”阿麟望着空,平静地道。
“我不想纾解,反正已无多少时日,就这样耗着吧。”凤栖凰闭着眼淡定得很。
“你是为何会被自己的灵魂反噬,这还从未有过。念,待到你灵魂燃尽的那,你将灰飞烟灭,连转世的权利都没樱即便如此,你当真不悔?那个人就那般好,值得你神魂俱灭?”阿麟不解的道。
“那有什么值不值得,不过是因为我爱他罢了。因为爱他,所以即便要我的命也无不可。”凤栖凰感叹道。“因为他也曾用他的命想要护我安生。”
阿麟释怀地笑了笑,她想,那个人是值得的。念的经历与她终究是不一样,而她的那个人根本不值得。倒是那个孩子也不知道如何了,她此时最对不住的就是孩子吧。想来底下没有她这般不负责任的母亲。可她的脾性本就如此,受不得那样令人委屈又绝望的污蔑。
这一次凤栖凰并没有告诉阿麟她的故事,一则是死心了,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二则是与不似乎已经没有特殊的意义。何必浪费那么多精力去回想曾经。
一直到凤栖凰消失的一百八十年那,阿麟带来邻一瓶酒。这是用北荒与南荒交界地的清水酿造出来的琼浆,也不知道喝起来其否有人间的甜味。
“你倒是令人刮目相看。”凤栖画然一笑,显得有些虚弱。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阿麟耸了耸肩。
“身不由己得好。”凤栖凰接过酒壶,释怀一笑。她将酒壶放在鼻尖嗅了嗅,扑面而来的酒气令她垂涎:“好酒。”
“少喝些,烈着了。”阿麟挑眉道。
凤栖凰充耳不闻,猛地灌了一口,思绪飞到很远的地方。“神界有一个人很擅酿酒,她的夙醉举世闻名。可惜为了一个情字,犯了大错,追悔之际,为时晚矣。”
“是吗?原来神界还有人比我的技艺更高超。当真是老了,晚辈才人辈出也无从得知。你不愿自己的事情,倒不如别人。我记得,女娲坐下还有一只鹅,雪白的,化为人形甚是美貌。当然不及你。”阿麟挑眉看了看她,算是赞赏。
“你她啊,被我杀了。”凤栖凰又喝了两口烈酒。不消片刻,酒劲上来了,微醺上头,泛红的脸颊让她看上去更加招摇。追究的凤栖凰与清醒时候全然不一样,迷迷糊糊地样子慵懒地像是高贵的猫咪。“到底又是情之一字。这玩意儿还真是害人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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