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待客的暖阁之中焚香清甜,茶气氤氲。
长恒君坐在太师椅上,神色稍稍有些不自在,面色透着几分带着愧意的羞赧之色。
“长恒君上……可是为了昨夜的事情特意前来的?”沈长安抬眸看着他问道。
长恒君忙点头,起身就要再度给她行礼,“太子殿下,昨日之事的来龙去脉臣都已经已经了解了,若不是太子殿下出手相助,女是真的要置于险境了。”
沈长安忙扶住他,乍一见他这般恭敬而不是针对的态度,着实有些不适应,道,“君上言重了。朝阳郡主为人真纯善,本宫实不欲宫中这些腌臢事糟蹋了郡主,出手相助也只不过是看不过那些心肠歹毒之饶用心,不想袖手旁观罢了。本宫与郡主私交甚厚,君上不必放在心上。”
长恒君仍是坚持着行完了此礼,道,“臣是粗鄙之人,此先不了解太子殿下的为人,又听了一些饶闲言碎语……所以之前对殿下才多有冒犯。然而不想殿下不仅不记恨臣,还这般包容忍让,甚至相助于臣的女。臣真是……唉!”
长恒君面有愧色,想起自己之前对太子的多次为难,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沈长安一哂。
心也不是什么饶闲言碎语……
事实如此而已。
不过面上还是保持着稳重的样子,她态度恭和地道:“倒也怪不得君上会信些风言风语,本宫之前一心只好玩乐,并不工于文武韬略,君上觉得本宫文弱些也是自然。”
“不敢不敢,是臣当时目光短浅了。不过臣虽是一介粗鄙之人,但是却还是明白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的这个道理,太子殿下昨日的所作所为,臣一定会记在心上!”长恒君目光真诚地看着沈长安道。
沈长安微微一怔。
长恒君父女二人在这朝野之中是两个很难得的简单人,心中没有诡谲多变的心思,也没有表里不一的黑心肠,虽然之前对她抱有恶意,也只是看不上她这样的人做一国储君罢了,比那些表面恭敬背地里却想踩着她上位的人要好得太多。
这样的人不多见,能成为友军,自然是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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