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
就在季博辰的伸手时的一刹那,从黑洞般的记忆里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要不要我帮你擦一下?”
严硕。
“是严硕!”韩叙突然恍然大悟的叫道,“是他!”
“什么?”季博辰小心翼翼的拿过杯子擦拭。
“我看到了!”韩叙眼睛瞪得很大,有些瘆人。
“是严硕换了我们的杯子!”
她确定,非常确定。
恍然间,她看到严硕擦拭的杯子,上面的印花在眼前放大数十倍,剧团的名称被磨掉许多,看样子用了很久,这不是她的,严硕口中摔掉的那个杯子,不是她的。
上场前,她给季博辰的杯子,那才是她的!
那些点滴的细节如千万条丝线涌入,她再次回想起三年前的画面,每每想到严硕对她万般体贴,一时竟头皮发麻,浑身战栗...
如果严硕也不能保证,她会喝了杯中的水,那么二选一中,他和她都在赌。
“如果真是严硕,你会做什么?”季博辰不慌不忙地抿了口咖啡。
“当然是!”韩叙倏地拍案站起,“当然是....”
她停了一会儿,撑起一肚子的气好似被人扎了一个小孔。
“师兄你都知道?”
韩叙缓慢而安静地坐下,她看着季博辰的眼睛,脑中嗡嗡作响,怕他微微点头,又怕他摇头。她能清楚地听到鼻息里喘出的重气,竟是有些火辣的热气。
就算季博辰知道又能怎么样呢,回剧团里揭开三年前的旧事,然后赶走严硕让季博辰重新回来吗?
这太不实际。
季博辰已经把咖啡喝光了,说话的口气中有一股浓郁的咖啡味,“不知道。”
“那你还说!”韩叙鼓着脸道。
“我又没说什么,你自己在多想的!”季博辰一脸无辜的,莫名其妙的笑道。
韩叙下意识放低了声音:“师兄,你还回来吗?”
“我下个月就去院校教书了,人到了一定年纪,我也不大想去争什么。”他笑了笑道:“现在家里有妻有女的,还是愿意多花时间陪她们。”
韩叙才注意到他手机锁屏上的一对母女,脸上洋溢着幸福。再看季博辰,显然他已经释然之前的事了。
“不过你演出,我一定来捧场。”
“师兄,如果严硕....”
“小叙啊,你不要老纠结一个改变不了事情不放,你多做一件事少做一件事,又能改变什么吗?这样会让自己很累的。路是你的,不是别人的,你明白吗?”
韩叙点点头,“我明白。”
“人生的路很长,偶尔一次的领先不能决定整场比赛的胜负,没有人会一帆风顺,最后还是会遇到属于自己的滑铁卢,就看你能不能挺过去。”季博辰温和的笑道:“也不早了,你今晚就回去吗?”
韩叙微微浅笑,“嗯”了一声,手指落在手机屏幕上。
与季博辰告别后,韩叙乘上回去的高铁,一进门,就是一股扑面而来的烟味,书桌上的书明显被人动过,再看洗手间的灯,一直开着没关,而韩母就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塑料杯里,烟嘴还冒着气,明显是刚丢进去的。
“你怎么这么晚啊?”韩母一番嘘寒问暖。
一天从早到晚的工作,在两座城市之间来回跑,满身疲惫侵袭至全身,她已经累的不行,只想快点洗漱睡觉。
“工作。”
她径直走到洗手间,宛如行尸走肉般麻木的卸妆,洗脸刷牙。
“我还以为,你又和你的小男朋友越会去了。”韩母很认真的开玩笑。
韩叙收拾完之后,便将薄薄的被褥抱到沙发上,倒头就陷入在沙发里,就连弥漫在空气中的烟味都过滤了。
“你有钱吗?”韩母坐在旁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每次都这样。
韩叙厌烦的用手臂蒙住眼睛,闷声道:“你要干嘛?”
“你就说有没有嘛。”
“我不是刚给你吗?”
韩母硬着头皮道:“你别管那么多,就说有没有?”
“没有。”
“我看你账目本上面还有收入,你还说没有。”韩母受挫,小声嘀咕道。
“你翻我东西了?!”韩叙从沙发上弹起,宛如被人浇了一盆热水,将困意惊醒。
“你是我女儿,我翻你东西又怎么样?”她理直气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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