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童葛玄看到老道那认真的模样,不禁嗤之以鼻:“师傅,当年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推算出天下即将大乱,祸起甲子,黄星暴起,大汉国祀将大厦斜倾。可如今三年过去了,我朝国祀不依旧好好的吗?虽然西凉羌族是有点反复叛乱,但也没有动摇国祀的根基啊?”
“依徒儿看,你这次又是…老人多作怪,行了师傅,雨大,我们还是回去避雨吧。”
葛玄本来想说‘丑人多作怪’的,不过当看到老道的表情时,吓得急忙把‘丑’改为了‘老’字。
“去…去…去!小屁孩一个,你懂什么。”
老道头也不回的嚷嚷,继续推算,半晌后或许是想到了什么,才语重心长的说道:“徒儿,视线不能只看眼前,你看看中原九州,亭亭有头裹黄巾之民,难道你认为他们是裹着好玩的?而且再观西凉异族的反复叛乱,已经耗空了我朝的大半国库,你还认为那是癣疥之疾?。”
“师傅,你的意思是那些头裹黄巾的民众将要造反?”葛玄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看向这老道。
“不错,自古以来,民以食为天,如今我大汉已经出现了吃野菜的地步,而洛阳那皇帝却还只知道自己享乐,一旦被有心之人利用,你认为他们还不反吗?”
老道点头解释道。
“师傅,你意思是太平道的教主张角便是那有心之人?”小葛玄试问道。
“不错!正是此人。此人早在得到南华真人的三部太平要术时,便已起了心思。如今迟迟未举旗,乃是因为老百姓还没到啃树皮的时候,所以他在等时机。”老道看了一眼北方,点头道。
“师傅,那何时是他们之机?”小葛玄再次问道。
“叫你学业,你不认真,之前为师不是和你说了吗?‘祸起甲子,黄星暴起’,明年不就是甲子年吗?”老道白了一眼葛玄,恨铁不成钢的道。
“之前人家不是以为你老人家胡说八道吗?毕竟你说的又久久不灵验,人家哪还放在心。”小葛玄嘟了嘟嘴委屈的嘀咕着,表面却是说道:“师傅,徒儿知错了,徒儿以后一定会好好学。”
“好了,你还小,很多事也不是你能理解的,你且退下吧,待为师专心推算一番,再做定夺。”老道摆了摆手,然后走到避雨处继续演算。
“是!师傅。”小葛玄撇了撇嘴也退了下去。
老道这一推算,就到了午夜凌晨之时。之间小葛玄来了几次,送来的饭菜热了又凉,凉了又热,老道却是推算入定连看也没看一眼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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