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学校西侧有个羔羊火锅,一会儿下班就过去吧。”
“好嘞!”
发完信息,骆晓悠格外舒畅,干活效率奇高。不一会儿就判完了卷子、登完了分、算完了平均分,看看时间,正好五点。骆晓悠稀里哗啦一收拾桌子,起身宣布:“不给他干了,收工回家不加班!”随后穿大衣风风火火地走了,留下几个还没来得及打扫战场的兄弟们面面相觑,大弟子盛夏那反应不能说不快:“我要紧跟我师傅的脚步,等等我,师傅!”
羔羊火锅店里,这个时间人还不多,骆晓悠往里走了几步,就看见半包里的周达超。
周达超万年不变的白衬衣外面套了一件薄薄的卡其色羊绒衫,坚硬的骨骼若隐若现。都说人靠衣着马靠鞍,骆晓悠却不这样认为。明明有的人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就周达超这身,要是穿在别人身上,不是邻家大爷,也得是邻家大叔呀。但穿在周达超身上,那就妥妥的是有修养有内涵的书香门第。骆晓悠仿佛听见啪啪打脸的声音,当初兜里揣着五万块钱,就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骆晓悠想起这事儿就闹心,垂头丧气地坐在周达超对面。周达超看出骆晓悠情绪不高,问道:“今天心情不好吗?”骆晓悠喜怒都放在脸上,一眼就看得出,与周达超正好相反,周达超现在常年保持微笑,基本就这一个表情。
不过骆晓悠编瞎话的功夫倒是一流:“哦,今天判了一下午卷子,累着了。”
“以后,我帮你判。”
骆晓悠心房里有一盏灯,一下子就亮了,瞬间赶走了阴霾。骆晓悠没有接话,她突然就顿悟了,突然就明白了她妈妈为什么就写了一个“嗯。”然后就负责貌美如花的等着就可以了,原来说多了都是泪啊!骆晓悠本来想着不行就重回那段记忆,再不行就钻进去不出来了,现在却觉得,还是现实好,踏实。
周达超跟记忆里的一样,还是一边跟骆晓悠说话,一边笑,但是又和在门诊时候的微笑不同,看起来更自在些。
周达超跟骆晓悠说了他的实验报告,说了他的猜测,还说了李凤茹的老公要接她出院的闹剧。骆晓悠也不避讳他,说了她怎么进入李凤茹的记忆里,然后胡作非为的。又八卦了她单位的同事,还说了她妈妈怎么把小伙伴吓的跳了粪坑。随后她还安慰周达超说她不会去周达超的记忆里胡作非为。
你觉得你胡作非为的还少吗?
俩人不约而同的没有提周达超喝多了的那天晚上。骆晓悠想,也许在周达超的记忆里,那天喝多了,断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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