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天话声刚落,只见那宋慕白的脸上,已经是一片惨白,毫无血色可言。
宋慕白无力的,跌坐在了大殿之上。
他不懂父皇为什么会如此暴怒,不就是自己举荐的将领叛国吗?也不至于会要把自己,囚禁到东宫之中啊!
自古以来,太子就是国家的根基,未来的皇帝,不但可以参议朝政。
更有甚者,还能在皇帝本人年老,或者生病之时,可以代替皇帝本人,行天子之事。
但是只要是废立太子之时,才会把太子囚禁在东宫里面。
“废立太子!”
宋慕白想到这里,终于害怕了起来,他连忙又从大殿上的,青花石板上爬了起来。
然后又在地上,向着宋承天爬了几步,这才连声哭诉着说道:“父皇!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知错了!父皇!请您收回刚才的口谕吧!我不要被囚禁在东宫!我不要被囚禁在东宫里!”
就在这时,在大殿之上的文臣之中,缓缓地走出了一个身影。
他的身板消瘦,个头也不是很高,但是他的目光如炬,面容坚毅。
他对着宋承天说道:“陛下!臣有本奏。”
这时宋承天也看到了,刚刚走出来的大臣,正是那吏部侍郎海宁。
对于海宁这个人。在宋承天的心里还是有些好感的。
他知道这位吏部侍郎,在位多年以来,事事必躬身力行,不徇私也不枉法,更不会参与党争。
形容他最恰当的一句话就是,只会在其位,只谋其政。
只要是触犯赵国法律之人,任凭你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必定按律法判决,从来不曾往开一面。
他更是听人说起过,这个海宁,衣衫除了两套朝服之外,更是身无长物。
家中的妻子,已经考妣多年,但是他也未曾叙贤。
身下除了有一名女儿,家中更是在无一个仆役。
宋承天呼出了一口气,缓缓对着海宁说道:“准!”
海宁闻言便说道:“陛下,太子乃是一国之根本,社稷之基石。这样就把太子囚禁于东宫之中。一来,天下人并不知其事之因,恐对陛下的圣明有所非议。二来,太子并不知情,所以罪不至此。三来,自本朝在开国以来,从来没有囚禁太子之先例。所以微臣恳求陛下,收回圣谕,从轻发落。”
海宁说完后,就抬起了头,双目直视向了宋承天。
而此刻坐在大殿上的宋慕白,也转头看向了海宁。
他从来都未曾想过,这个以前从来都不给他面子的人。
他一直以为,这是个冥顽不宁,如同石头一般迂腐的人。
而他今日,竟然在替他说话。
而龙椅上的宋承天,此时也并未说话,也没有发怒。
而是目光有些复杂的,望向了海宁。
而大殿上一直置身事外的宋慕慈,这时也转头看向了海宁。
片刻之后,便又转头望向了,龙椅上思索中的宋承天。
只见这时的他,眉头竟然微微的皱了一下。
他把目关又转向了礼部侍郎曹骏脸上,对着他微微的点了点头。
曹骏看到了宋慕慈的示意之后,他也从朝臣队列之中走了出来。
随后便对着宋承天说道:“臣,也有本上奏。”
宋承天闻言之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讲!”
曹骏便不急不缓的就说道:“太子自位以来,盛明已久。天下百姓无不歌功颂德,比之尧舜禹汤。而本朝自立以来,就以礼治国。不同于西凉胡夷,风越南蛮之类,不开教化之地。而如今要幽禁太子,乃是国之大事!于情于理,都有待商榷。忘陛下三思啊!”
宋承天闻言之后,脸上的横肉不尽的抽动了几下。
他冷冷的望着礼部侍郎曹骏,并未说话。
而大殿之中的诸位大臣们,见宋承天并未说话,也未生气。
以为事情还有转机,就又有人出列上本。
而更有甚者,愿意以自己的性命担保,太子并不知阮文玉叛国之事,云云……。
一时间,刚刚冷如寒冰的金殿之上,瞬间又热闹了起来。
可是他们都不知道,宋承天此时的心里。已经是怒火滔天,风雨欲来。
他在不久前,就听过自己身边的宦官们说起过。
现在的赵国百姓,只闻太子赵慕白,不知皇帝赵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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