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

努尔哈赤：“……”

李顿哭笑不得，果然，不该问他的啊！

————

“咳咳咳咳咳——”

甘露殿内，咳嗽声此起彼伏。

李二后背靠在枕头，面色有些苍白，盖着薄被，手掌有些微微颤抖，凝视着匆忙回来的司固守，声音显得有些虚弱道：

“九皇子李顿那边，处理的如何了？”

“奴婢已经处理好了，九皇子殿下要求的公道，奴婢已经请他过目，但九皇子殿下觉得，将萧立杖刑打死不足以平愤，故而奴婢自作主张……”

身为贴身太监，司固守面色担忧看着李二虚弱的身体，一个字不敢隐瞒，旋即毕恭毕敬道：“请圣人责罚。”

“你做的很好，你懂朕的心思，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李二抬起有些发颤的手掌挥了挥，眼眸中闪烁着疲惫光彩，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喃喃道：

“朕那几个皇子，却是只知道不该做的要做，该做的不做。”

“圣人是心病……”

司固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说出来，忧心忡忡道：

“圣人还是要注意龙体，我大唐江山的担子，都在圣人肩膀担着，一切律令公文，都要由圣人点头，圣人若是身体抱恙，我大唐得安危，就要在飘零之中。”

“现在是朕担着，以后该由谁担？”

李二无奈的摇了摇头，沉声道：

“朕此次心病，不只是因为那几个混账东西，更是因为我大唐目下遇到的困难。”

“国库空虚啊。”

李二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牵扯的眉头都挑动了几下，压低声音向自己的心腹说道：

“国库里没钱，内府也所剩无几，大唐建国才多少年，朕登基才多久，一大堆烂摊子就足够朕烦心，现在又碰到各地州郡灾情，急需朝廷拨款，否则就是民变。”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朕就怕民心不稳。”

“可朕有什么办法？取之于民而用于民，可现在从百姓身收到的赋税寥寥无几，各地需要补的窟窿却如同女娲补天！”

李二脸色有些涨红，脸庞写满痛楚，捂着心口，声音沙哑道：

“克明（杜如晦的字）现在是户部尚书，他跟朕说，国库不是没有钱，这些钱，不少是在太皇当政时期，被满朝文武给借去了！！”

“他们借去干什么？花天酒地，大摆宴席！”

司固守沉默许久，小声道：“圣人，或许可以将钱收回来，他们拿了多少，让他们吐出多少。”

“进了口袋，还能出来？”

李二摇了摇头，忽然灵机一动，微眯着眼眸喃喃道：“等等，朕好像……有点头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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