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墨衣神将莫名消失了,再也没人听说过他的行踪。任由李恣走遍千山万水,连一点关于他的蛛丝马迹都没有。
自那日后,东照的形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向来淡于权势的齐王东君扬强势地介入朝堂,与太子分庭抗礼,搅乱了局势。
自那日后,西夏默默无闻的五皇子夏煜衡高调地出现在世人面前,带着富可敌国的财富支持煜王夏煜晟,让他将西夏储君之位收入囊中。
夏昭华在一阵鸟语花香中醒来,旁边守着一个粗布麻衫的姑娘。这姑娘一见她醒来,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你醒了?我去叫师傅。”
她想开口问话,却发现喉咙干涩,发不出半点声音。屋外传来那姑娘欣喜地叫唤,“师傅,师傅,小玖醒来了。”
很好,能叫出她小名的,一定是熟人。
接着传来无比熟悉的声音,“你不在屋里好好照顾她,跑出来叫什么叫?”
“我是心急想要告诉你好消息嘛。”
门帘被掀开,药老和那位姑娘一起走了进来。她一见药老,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手摸着嗓子想要说话,可半点声音也发不出,她一急,哭得更凶了。
“诶,诶,别哭别哭,”这边还在柔声安慰着,转头表情立马变凶,“还站着干什么,不知道倒水啊。”
那姑娘头一回见着美人落泪,看呆了,被他一吼才回过神来,忙点头,“哦哦哦,马上马上。”
夏昭华喝了水,润了喉,才堪堪能出声,但声音已没了往日的甜美清亮,变得低哑难听。“师傅……”
“师傅在,师傅在。”
“师傅,十七呢?”
药老想起临走时十七决绝的脸庞,沉默着,不忍告诉她真相。可她一看药老的反应便已猜出来,十七没了。
药老长长地叹了口气,“十七是个好孩子,她唯一的心愿就是你好,所以你要好好养伤才不辜负她。”
夏昭华的双手涂满了黑乎乎的草药,仍可以看出大片烧伤的痕迹,她记得她后背也被房梁砸过,应该伤得也不轻。可她现在除了不能动弹以外,她居然感受不到疼痛,“师傅,这是什么药?我一点儿也不疼。”
药老听到这话没有一点欣慰,却一反常态地露出一股哀伤,许久后,扯出一丝笑意,“小玖乖,师傅在,小玖会好好的。”
“嗯。”她看着他身后的姑娘,还没来得及问她是谁,那位姑娘便急着开始自我介绍,“我叫阿药,芍药的药,也是师傅捡回来的,我还有个师兄叫阿芍,他去给你采药了。”
药老不舍她分心太多,“小玖,你刚醒,精力不济,现在更加需要好好休息。阿药就在你身边照顾,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她去做,我去给你熬药。”
阿药在一旁拼命点头,“对对对,你有什么事就直接叫我。”
不知是她自己精神不济还是屋里的草药过于安神,她合上眼睛,渐渐地睡了过去。
夏昭华一动不动地躺了三天,刚开始的时候,她会下意识地呼唤碧草十七,开了口之后就沉默了下来,她们再也回不来了。
阿药是个开朗的姑娘,见她心情低落会想尽法子哄她开心,叽叽喳喳像极了碧草往日的模样。有时候她看着看着,会看到碧草的身影与她重合,她就会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也许是上天怜悯,带走她的碧草送还一个阿药,那十七呢?
“阿药,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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