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傅，徒儿先告辞了。”

“去吧。”

占梧回西院时发现屋里并没有亮灯，他心中慌乱了一下，她没有这么早休息，她去了哪里？他刚要转身寻找，便看见她手里拿着一本书正从书房的方向而来。

他瞬间心安下来，“不是说好在屋里等我吗？需要什么让下人去拿便是，衣服也不多披一件就这样在外面走。”

“没有在外面，刚刚去参观了你的书房，看到一本有意思的兵书，便顺手带回来了。”

他把她带进屋里，抽出她手中的书不让她看，“夜里光线不好，不要看太多书，眼睛会疲劳。”

“小师妹喜欢十七吗？”

“何止喜欢，简直爱不释手。”

“那就好，到了姬家我才发觉，带十七出来是多英明的决定。我们阿湛真厉害，有先见之明。”

“嗯，”他以前并不觉得别人的夸赞有什么意思，可听到她夸，心里总是像喝了蜜一样甜。他喜欢把她圈进怀里，让她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跑不开，逃不掉。

“沐浴过了？”

“嗯，刚刚你去青竹林时，闲来无事便洗了。”

“小师妹给了我一些祛疤的药膏，我给你抹一抹。小师妹说，你这些疤没办法完全祛除，但抹一段时间后会淡化掉。”

“嗯，小师妹真的好厉害。”

“她喜欢钻研这些，李恣还为她专门开了个店，就卖这些药膏。原先只是为了好玩，没想到卖得太火爆，每一批都供不应求。”

“看不出来小师妹也是个小富婆。”

占梧靠近她耳边说，“你不用羡慕小师妹，你比她有钱多了。”

“我才没有钱，都是你的。”

“我的就是你的。”

她说不过他，把头缩进他怀里，声音闷闷地传出，“你到底还要不要帮我抹药？”

他在她脸上偷了个香，“去床上抹，要不一会儿着凉了。”

她脱了外衣缩进被窝，露出满是伤疤的手臂搭在他的腿上。他挖出一些药膏，均匀地涂抹在她的手臂上，小师妹说，药膏涂上之后要轻柔地化开，让肌肤彻底吸收，效果才会更好。

她看着自己的手臂，嫌弃地皱着小眉头，“好丑！”

“乖，一点也不丑。”

“哼，违心之论，就这手臂，谁看了都说丑。”

“它是在提醒我，以后要保护好你，不能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她哼哼唧唧地扭动了两下，突然要求，“你把头低下来。”

占梧没有半点犹豫的把头靠近她，她“吧唧”一下在他脸上亲出了好大声，连她自己都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他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躁动，“宝贝，先让我把背上的抹完。”

他把她的衣裳退至腰间，背上大片的伤疤出现在眼前。这些伤疤即使他看过摸过很多次，可每一次都会感到无比心痛。

他虔诚地抹上药膏，轻柔地按压，等他结束之后她已经舒服地睡着了。

他以指风灭掉油灯，将她拥入怀中，嘴唇轻抵在她额间，“晚安，我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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