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先生明言。”吴为听完这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病人昏迷不醒乃是头部受到撞击,这个大包就是淤血所致,如今当务之急就是排出淤血,第一种方案是银针疏血,我用银针打通病人头上的经脉,让淤血顺着经脉自动排出病人体外,不过此法恐难以将淤血排尽,病人醒来以后可能会留有后遗症,痴傻、瘫痪都有可能。这第二种方案是我用利刃切开病人头上的大包,将淤血散尽后再用针线进行缝合,此法可保证淤血排尽,不过也极为凶险,稍有不慎病人很可能就醒不来。”书生完默然不语,退在一旁等待吴为最后的决定。
一旁的慕容燕听完也是左右为难,两种方案各有优缺点,就算自己这个旁人听了也实在难以抉择,抬眼向吴为望去,只见他在屋内来回踱步,不知吴为最后会如何决断。
“时间紧急,还望早作决断。”书生在一旁提醒道。
“用第一种,先保住大人性命再。”吴为最后咬牙回答道。
“好,你们徒一旁莫耽误我用针。”那书生完将两人支开,自己则开始放手治疗起来。
那书生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工具箱,取出银针后并不立即下手,而是让人取来一盆热水,净手之后用热毛巾将李廷栋头上的血污擦洗干净,让后再对他头上的大包进行热敷。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书生取下毛巾,抽出银针,先封住大包周围的经脉防止淤血乱窜,尔后再用银针引导大包内的淤血顺着耳朵、鼻腔流出体外。
一旁的吴为见这书生年纪虽然不大,可一旦用针却有几分大师风范,一旦下针丝毫不显迟疑,书生下针如飞,不一会儿李廷栋的脑袋就变得如刺猬一般。
“稍等片刻。”书生收手之后立于一片,静静的等待着接下来的结果。
等待永远是漫长的,吴为几次想开口询问,可见到那书生气定神闲的站在一旁,还是强忍住心头的焦急,生怕自己的插话影响到李廷栋的治疗。
“出来了,出来了。”
虽然仅仅只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可对屋内的几人来仿佛熬过了漫长的岁月,纵使平日里吴为一向老成持重,可当他见到李廷栋的耳朵和鼻孔内流出了暗红的淤血,不禁兴奋的大叫道。
那书生见自己的针法奏效,顿时也松了一口气,人脑的精密连几百年后的医生都无法摸透,这书生当然不敢保证自己的治疗万无一失,如今见淤血排出,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了。
书生用湿毛巾仔细的将李廷栋流出的淤血擦净,然后再晃动银针,好让排血继续,待李廷栋的耳朵鼻腔内不再流出淤血时,这书生方才开始收针。
“我开个方子,你们找方抓药,三碗水熬成一碗水,一日两服可让病人尽快恢复。”收针之后,那书生提笔开方,待墨迹干之后就递给吴为。
吴为接过药方一看,不禁眼前一亮,这手好字可着实漂亮,如今李廷栋的伤情稳定,吴为也终于回过神来,柔声向这书生道:“还未敢问先生高姓大名,实在失礼,还望先生将住处告知一下,待会诊金一定奉上。”
“免贵姓吴,如今在慕容家的府上住,至于诊金什么的就不必了,我治他不为钱。”那书生婉拒了吴为的好意。
“待病人苏醒之后,若有后遗症可再通知我,我可教导病人一套引导术,虽不能彻底断绝病根,倒也对他大有裨益。”那书生向慕容燕和吴为拱手告辞后飘然而去。
“慕容公子,大恩不言谢,来日大人醒了,我和大人一定登门道谢。”吴为向慕容燕拱手致意道。
“先生客气了,知县大人为保一方平安而负的伤,要谢也是我们这些城内的百姓向知县大人句谢谢。”慕容燕赶紧客气道。
“大人如今已然无恙,那我就告辞了,等知县大人苏醒之后我再登门拜访。”慕容燕见此间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立即向吴为告辞道。
“好,那你们慢走。”吴为回了个礼。
看着慕容燕远去的背影,吴为不禁对这个漂亮的有些过份的世家公子刮目相看,不矫揉造作,不盛气凌人,懂分寸知进退,施以援手反倒让人如沐春风,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实在太舒服了。
目送完慕容燕出门后,吴为立即吩咐郑汉明差人将李廷栋抬回县衙,不过一想到家里面的两个女人,吴为心里有些忐忑,竟然有些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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