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新伞,一百年以后的旧伞,不是恋旧,而是每每看到就会想起来曾经没好初相见的纪念品。
心头没来由的一阵绞痛,祁杳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相似的面孔,相似的神情,一把被保存了一百年的油纸伞,叫祁杳觉得此刻顶着的这张脸看起来就像是个笑话。
自己的脸,和曾经的司渊魔尊,是何等的相似啊,沈留胭收他做徒弟的原因,会不会也是因为这个?
那么可是真够讽刺的。
“你在这里看了我已有一月有余,你的家人不会担心么?”祁杳不受控制地说道。
他停止抚琴,抬起头来,寒鸦般浓密的睫羽倒影出格外清晰的阴影,乌黑的眸子清澈动人。
“我心悦你,想看看你,也想来确定你是不是同样心悦于我。”他看见坐在墙头,声音清脆的沈留胭,那声音在空旷的院落里显得格外清晰,像是堂前鸣叫的百灵鸟。
“心悦与我,是因为我的什么?这张脸,还是那一把伞?如果是因为这些,在下不愿意与姑娘纠缠。”祁杳还是不受控制。
“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
“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告诉你我为何心悦你,怎么样?”沈留胭狡黠一笑,“我和你交换好不好?”
“我…………我不想知道。”
“你告诉我好不好?”
沈留胭飞到自己的身边,软糯的声音叫祁杳羞红了脸,他别过眼睛,最后还是妥协了一般说道“我…………祁…………祁杳。”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原本就是那个祁杳一样。
“祁杳?真好听。杳杳千里恨,是不是这个意思?”沈留胭问他。
“你…………不是…………”祁杳自发地点头又摇头,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种梦境过于真实,他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是当时她用了拾忆玉牌看了沈留胭的记忆,做这样的梦,还是他其实…………和司渊有什么关系?
毕竟长得像的人有很多,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却是少见的,不能把自己的秘密事情完全归结于巧合这种东西,他不相信巧合。
祁杳清醒以后,还是对这个梦耿耿于怀,他看了熟睡的沈留胭一眼,然后下床找来了自己的心腹。
“去查一查百年前敛霜城的一户姓祁的人家,调查一下他们的底细,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是,属下明白。”
“去吧。”祁杳摆摆手,示意手下退下,不要打扰他和沈留胭难得的清闲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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