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考虑过自己,芸儿不知道当那辆车撞过来的时候,那一瞬间,他会不会后悔,后悔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中,后悔答应了这场由他的亲生父亲亲手安排的局中,后悔遇到自己。
江晚霁看到芸儿的表情,拉住了她的手:“芸儿,我们亲自为大哥和妈咪报仇。”
“嗯!”
芸儿重重的点头。
三天后,严景尧接到了江玉琪的邀请,邀请他和她见最后一面。
严景尧只身前往,临走前,严景然居然还提醒他注意安全,严景尧说:“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后者神情淡淡的:“这我可不敢保证。”
严景尧看着他神秘莫测的脸,转身驱车离开了。
到了目的地,是家会所。
严景尧停好车,就用侍者上前为他引路,走到了一间包厢门前,严景尧并没有敲门,他径直推门走进去,看到女人坐在餐桌前,面前还摆放着精致的饭菜。
江玉琪抬头看向他:“你终于来了。”
严景尧坐在她对面:“我听你母亲说,你想见我最后一面,从此以后便不再纠缠我。”
“你是不是想问,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江玉琪嘴角弯弯,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当然是真的,我是个女人,追求你十多年,你都不看我一眼,其实我早就该明白了,如果你对我真的有感情,我们早就在一起了,何必还等到现在,等到我被你当众羞辱,丢光了脸面。”
严景尧闻言,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早就说过,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娶你,是你非要逼我,甚至拿我爸来压我,只不过你忘了,我这个人,从来就是天生反骨,从不认命。”
江玉琪嗤嗤笑:“可能这就是女人吧,明明这个人就不属于自己,可她却不甘心,就像喜欢一件物品。”
严景尧说:“你能这么想,我真的很开心,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值得你浪费青春的人。”
江玉琪听到这句话,忽然抬眼看着严景尧:“如果,我是说如果,没有江晚霁,你会不会喜欢我?”
严景尧愣了片刻后才说:“不会。”
这两个字像是利刃般刺入了江玉琪的心间,明知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她还要问?
也许,这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她自嘲的笑:“我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可我就是非要问,非要听你亲口说出那个答案来我才肯认。”
“在你眼里,是不是没有人可以比得上江晚霁,她在你心里,为什么这么重要?就因为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吗?”
江玉琪的眼眶汇聚了晶莹的泪珠,她泪眼婆娑的看着严景尧,哽咽的问。
“可能是吧。”
严景尧笑了下,果然啊,只要提起江晚霁,他的脸上就带着温柔的笑,江玉琪不甘,却也不得不认。
“我知道她所有的事情,知道她因为丞禹哥的死伤心难过,还有伯母,伯母出车祸躺在病床上三十多年,她每次去医院回来,都是一脸的泪。我从小就守在她身边,看到了她的苦难和坚强,所以才会这么爱她,而你对我,就像是你说的,只是迷恋一件物品而已。因为我是属于晚晚的,你恨晚晚,所以要千方百计的从她手中夺走我。”
“可惜,我是个活生生的人,我有思想,我爱她,没有人可以阻止,哪怕她以后结婚生子嫁给了别的男人,我还会爱她。”
“所以,你假设的那个问题,是完全不成立的。”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江玉琪没有了任何语言继续将这场对话拓展下去了。
她喝了一口酒,看着对面英俊的男人,说:“能陪我再吃一顿晚饭吗?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再不相见。”
“好。”
从会所出来后,严景尧头有些晕。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只不过喝了一小点红酒,按道理来讲,自己的酒量没有这么差。
本来是想叫个代驾的,可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最后也没有叫,会所的侍者看到他晕乎乎的样子,上前问道:“严少爷,需要我们叫人来帮您开车吗?”
严景尧愣了几秒后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侍者见他拒绝,只要点头:“那您路上注意安全。”
“好。”
发动引擎,严景尧熟练的倒车,车子行驶上了柏油路上,前方红绿灯,他顺畅的通过,只是在快到严宅的时候,有一段安静的路程,他摇晃了下脑袋,总觉得前面有个什么人。
于是,他猛地踩下刹车,当他真正走下车时,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再往前一看,有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在向他招手。
那女人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正在看着他。
是母亲。
严景尧从小失去了母亲,所以他才能懂得江晚霁的痛苦,但母亲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严景尧将车慢慢的开到了女人身边,女人脸上的笑意一瞬间变成了狰狞恐怖的笑,他猛地踩下油门,直直撞在了路边的大树上。
他额头上的鲜血慢慢的流出来,落在他衣服上。
接到医院的电话时,严景然正在进行远程会议。
他看到手机的来电,其实是想挂掉的,但是又怕错过了什么,最终还是选择接起:“喂?”
“您好,请问是严景尧先生的家人吗?”
“我是,他怎么了?”
“严景尧先生现在正在我院治疗,他出了车祸,麻烦您过来一趟吧。”
严景然还算镇定,他应了声“好”,便挂断了电话。
他对着电脑那边的主管们说:“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里。”
说完,他将电脑合上,顺便拿起了一旁的西装外套,同时通知了严令生。
严令生虽然对严景尧很严厉,但是在听闻儿子出车祸后,还是急忙赶到了。
等到严景然到医院时,严景尧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医生自然是认识他的,于是上前道:“严总,您好,严少爷并没有什么大碍,就是额头上有伤,而且,我们从他体内发现了一种致幻迷药,不排除是被人下药的。”
严景然想起来,严景尧今天去和江玉琪吃了饭。
难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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