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霁揶揄道。
严景尧说:“我只不过是稍微猜想了下而已。”
江晚霁笑:“你在我面前还谦虚什么呢?我还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吗?”
说完,江晚霁对司机说:“开车,回公司。”
“是,江总。”
江宅。
黎挽心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回过头看去,是江民宏。
他迈着步子走到了自己面前,缓缓开口:“我有事想问你。”
黎挽心一边浇花一边说:“什么事。”
“是不是你教唆晚晚去查我。”
黎挽心闻言冷笑了声:“难道你认为,这还需要我教唆吗?”
江民宏语气沉沉:“难道不需要吗?要不是你捡回来的那个女儿她每天给晚晚灌输我是晚晚仇人的思想,晚晚现在能变成现在这样吗?晚晚变成现在这样,你觉得你没有错吗?”
黎挽心的手一顿,随后冷冷的说:“我是有错,我最错的,就是在我爸要我嫁的时候没有反抗,如果反抗了,说不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江民宏,你现在还有脸来怪我,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你就会好受些对吧?我偏不如你的愿。”
说到这里,黎挽心将喷壶放好,慢慢的坐在沙发上:“以前晚晚还小,我和你粉饰太平,但现在,晚晚什么都知道了,也就不需要我装了。你以为,你又能好到哪里去?该不会是在媒体面前作秀作的时间久了,都忘记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需要我提醒一下你吗?”
江民宏直直的盯着她:“我当然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我并不觉得,如果没有你和黎芸的教唆,晚晚会恨我恨到这个地步,甚至不惜去查二十几年前的事情,来证明是我害死了阿禹。”
提到江丞禹,黎挽心的神情就变得十分伤心。
她如何能不伤心呢?
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她对江丞禹付诸了全部的心血,她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强者,而不是被人轻易的宰割。
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江民宏的狠心。
自己的亲生儿子,他都可以下手。
黎挽心怨毒的眼神看着江民宏,看的江民宏浑身发凉,半晌后他才听到黎挽心的声音:“阿禹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江民宏,你还敢来问我,还敢说晚晚冤枉你。”
“你真无耻。”
江民宏说:“阿禹是我的亲生子,我就算再怎么我也不可能害死自己的亲生儿子。”
“是吗?难道,不是你怕阿禹抢走你常海董事长的位置才下手害他的吗?否则,我的阿禹怎么会那么倒霉呢?刚结婚还没一个星期,就死了。还有那吴家女儿你不怕她半夜和她的孩子去找你吗?”
黎挽心阴森的语气让江民宏身上还未降下去的冷意又瞬间升腾起来。
见他无话可说,黎挽心也没有那个心思与他过多的纠缠:“江民宏,你只要记住一句话,仇,我一定会报。等你落到那一天,一切与人无尤,全都是你咎由自取的结果!”
这句话像是魔咒般,永远的萦绕在江民宏心头。
以至于他久久都未曾忘怀。
江晚霁回到公司,魏东迎上前来说:“江董不在公司。”
江晚霁瞟了他一眼:“我知道他不在公司,他在王凌霏那里。”
魏东恭敬的说:“大小姐,曹海的女儿曹妍妍想见您。”
江晚霁昂着头:“见我?”
“是,她在会客室里,我想着,她是曹海的女儿,所以就让她在会客室等您。”
“那就让她进来吧。”
“好。”
曹海推开会客室的门,看到了在沙发上坐姿规矩的女孩儿,说:“曹小姐,江总请您进去。”
“谢谢魏秘书。”
“您客气了。”
曹妍妍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了一声“请进”后,她才推门走进去。
江晚霁看着她,温柔的笑了下:“是妍妍啊,随便坐。”
“魏东,倒杯咖啡进来,哦,对了,妍妍,你喝什么?”
曹妍妍十分拘谨的说:“不用了江总,我什么都不喝。”
江晚霁笑了笑:“什么都不喝怎么行呢,魏东,你去给妍妍倒一杯橙汁来吧?妍妍,你对橙汁不过敏吧?”
曹妍妍摇摇头,转而对江晚霁说:“谢谢江总和魏秘书。”
“别客气。我说过了,你在这里,就是我的客人,我对待客人一向是礼貌而又尊重的。”
曹妍妍看着女人美丽的面容,鼓起勇气问道:“江总,是不是我父亲他犯了什么错?”
江晚霁从未将曹海做过的那些事告诉曹妍妍,她看着曹妍妍,蹙眉问道:“怎么了?谁在你面前嚼舌根了?我可从未说过,你父亲犯了什么错。”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父亲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所以您才让他来到这里,所以才把我和母亲接到这里来。”
此时,魏东端着咖啡和橙汁走进来,咖啡放在了江晚霁面前,橙汁则是放在了曹妍妍面前,江晚霁对魏东说:“你出去吧。”
“好的,江总。”
魏东走出去后,江晚霁对曹妍妍说:“妍妍,尝尝。”
曹妍妍却没有动作。
她直直的看着江晚霁:“江总,我父亲从前是做过许多的错事,他把我们送走,我也能理解他的用心,其实小时候我曾恨过他,恨他为什么做了那么多错事反而全部报应在我和母亲头上,但后来我却能渐渐明白他了。”
江晚霁从始至终只是瞧着她,并未说一句话。
“我能明白他是为了保护我,但我却无法明白他为什么要做那么多错事。”
“妍妍,你能这么想,其实我很欣慰。”
江晚霁喝了一口咖啡,缓缓动了动绯红的唇角:“曹海的确做过许多错事,想必你也知道,从前他在我父亲面前当司机,我父亲很器重他,就算他只是个司机,那也是我父亲十分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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