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打扫卫生的大婶朝自己和钱品颜的方向走来,徐佳走开来到了琪琪和慧儿两女之间。
“打扫卫生的中年大婶又来了,这却是扣我们的工资请来的,每个员工每个月要扣三十元工资,专门请人每天到线上搞卫生。”慧儿小声埋怨道。
“乱收费,”徐佳听闻后马上头脑中就想到这三个字,并且脱口而出,“我们在学校读书这种现象也很普遍,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都是冠冤堂皇的说辞,实际上却是各种无哩头的借口,看来这社会,哪里套路都是一样的深啊。”
“谁说不是,我开始住你家工厂宿舍,虽说是住宿费全免,却也是要卫生费,水电费,还不是等于住宿费了,不过是变相收费,说得好听而己,”慧儿再次不满的叫屈道。
徐佳咽了口唾沫:“看来工厂员工宿舍也是被厂长龚汉阳一伙操控的,毕竟他们连采购和后勤这两大块都牢牢抓住了在手中,我老爸当初在世怎么就这么相信他,把什么大权都放手给他?真是太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了。”
“你现在知道就好,还不晚,我们员工受他们盘剥和压迫,才有深切体会,敢怒不敢言,深受其害……”琪琪的话才说开来,突然赶紧闭嘴,又改为小声嘀咕道,“车间督察员来了,专门监督我们的工作,看谁不爽就记我们的过,要罚款。”
“他奶奶,这搞得好像我们学校读书,早、晚自习和课间操的时候,学生会干部检察记录班级评分一样,这有必要吗?”
徐佳抬头朝包装线一头望去,果然见两个手夹蓝皮文件夹的车间生产现场督察员迎面走来,不时还一边察看一边手捧文件夹,拿笔在画画写写的记录,好像挺像那么回事似的。
“像我们学生会那还好了,可气的是这里还有生产产量管理员,产品质检员,机修员,什么人都像是个高高在上的官痞一样,都可以对我们指手画脚,甚至为难我们。生管员可以指责我们产量做不出来,品检员可以说我们包装质量不过关,连维修员都可以在我们传送机出问题后,故意拖延不修好机器,让班长请他吃饭,给他介绍女朋友什么的,都是满满的套路,一个个放肆牛逼得要死,这里打工是真难干,”慧儿面对徐佳仍旧是忍不住一吐为快,满腹心酸。
琪琪和慧儿在这里做暑假工将近一个月,什么都切身经历,见识熟悉了,自然最有发言权,可见也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这龚汉阳当厂长,把我家工厂内都搞得这样乌烟瘴气,这还怎么让员工安心工作生产?而且白养这么多大爷,不但恣意欺压员工,这笔冤大头的工资开支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都是在压柞员工啊!把员工都逼走了,又要天天大量招收员工,像个菜市场一样,怎么能达到爷爷所说的‘精兵简政’啊,”徐佳是不问不知道,一了解之下也是细思极恐。
他都知道这工厂内部管理出了严重的问题,让生产的员工都做不下去,这是要断绝工厂的生存根基,真是要彻底整垮自家工厂。
那两个督察员也知道徐佳是工厂老板少爷,不敢在他面前当场嚣张放肆,在这个包装线绕过一圈,避开徐佳,倒是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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