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要动手术,安慕颜心里有点紧张,若是让爸妈知道自己要动手术.....。
“你骑车送她去医院,我回去叫她爸妈,还有要是她爸妈来了不要提她给王心好献血的事情。”说完刘晓峰掏出自己身上的钱塞到吴尘手里,然后大步走了。
’坚持住很快就到了,”
“你还能不能坚持,坚持不住的时候说一下”
“你靠在我身上,不会被风吹到”
吴尘边骑车,一边和安慕颜说着话。
连着几天的大雪,现在终于停止,阴冷灰蒙蒙的晨暮中,刺骨的冷风和凛冽的寒流四面八方的侵袭着路上的行人,地上的积雪已经结冰。安慕颜为了使吴尘安心骑车,同时也因为疼痛实在坚持不住,就把头贴在了他的背上,搂着他的腰。这一贴,似乎靠上了一座伟岸的山,它挡住了呼啸而来的冷风,这一搂,似乎抱住了一个温暖的火炉,它驱走了空气中的寒流。
在安慕颜靠上来那一刻,吴尘的身体顿了一下,接着把安慕颜露在自己腹部衣服外面的手,塞进了棉袄里边。然后骑得更快了。
安慕颜搂着他消瘦的腰,感受着身上沁出的薄汗,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忽然感觉比疼痛更剧烈的是自己被他关怀的兴奋的心情。
若是他把自己的手放在棉袄里面的动作,和能准确的记得自己生理期这样的事情,发生在那晚以前,自己肯定会以为,他对自己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可是,此刻她却再也不敢有这样的设想,只想到,这个人,他虽然不喜欢自己,但是却每次在自己生病或者遇到麻烦时候这样的关心自己,也是值得自己喜欢的。
挂号,验血,拍片,最后确诊为阑尾炎,花完了三个人身上的钱,勉强住进了病房。输上了简单的消炎和止痛液。
安慕颜看着这一路奔波,到医院后又抱着自己奔走于各个科室,扎上针之后,细心的为自己盖好被子,贴心的用盐水瓶装满热水为输液管加热的吴尘。此刻他已经是满头大汗。她抬起手想为他抹去额头的汗,可是又怕自己过于亲密的举动,会使这稍微缓和的关系再次回到冰点。
于是手停在空中,两眼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
“输上液了,你睡一会儿,睡着了会舒服一点,”吴尘握住她抬起的手,把它塞在被子下面,温柔的说到。
在吴尘的手想要离开的那一刻,安慕颜忽然冒出一种莫名的勇气,用力反握住了他的手。同时用祈求的眼睛看着他。
“好,我不动,你睡吧。”
得到他肯定的答复。这两天也没怎么睡好觉,或者输上止痛液后疼痛缓轻。安慕颜很快进入了梦乡。
屋内一室清静,床上的人儿因为疼痛得到缓解,肤色也恢复到了往日的白里透红,又翘又长的眼睫毛温顺的搭在眼睑上。秀气的鼻子可爱又好看。因为她依然保持着睡着时候的笑容,樱桃小嘴翘成了漂亮的月牙。他第一次发现她这样高兴的笑时候,腮边竟然会露出小小的酒涡。这一发现使他惊奇不已,忍不住想用手摸一摸那小小的酒涡,和拥有这小小酒涡的诱人脸颊。
他看了看静谧的病房,这里没有其他人,刘晓峰估计还要很长时间才能赶到。于是他真的这样做了,轻轻的温柔的用左手摸过她的嘴,她带着酒涡的脸颊,她的鼻,他长长的眼睫毛。她的皮肤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光滑细腻。她的呼吸比自己梦中的还要温柔悠长。
是的,这个是她----是真实的她。
这时他突然想到自己用左手会不会控制不好力道,把她弄醒,于是想抽出被她握住的右手。只是他稍微一动,睡梦中的人儿赶快又抓紧了他。
此刻,荡漾中的心,顿时波涛汹涌。
一直以为自己的坚持和隐忍都是正确的和必须的,可是这些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她不知道,那天晚上当她说出自己对她也是有感觉时候,自己激动的心情,他不知道那无情的话说出口时,自己的心早已经痛如刀割,所以只能赶快离开,怕多留一分钟都会做出自己认为错误的事情来。同时也害怕转身之后的泪流满面会被她发现。
她是那样的聪明和睿智,早已洞悉一切。而自己就像个傻瓜,还若无其事的用冷漠伪装着自己。
不。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蛋,用情不自禁为借口,靠近她,温暖她,当知道她对自己有了感情之后,又疏远她,漠视她,使她这样的痛苦,这样的忧伤。
多想给她一个她所期待的答案。
是的,自己多想有这样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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