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在一间名为“万珍楼”的地方举行,这万珍楼,其实就是许氏名下的一处产业,拍卖会有哪些东西,许氏一清二楚。
那日许明远看出来云知安似乎对弱水凡沙很感兴趣,私下让人去查了云知安两人的来历。
此刻在许家,许明远背对着一男子,面色严肃,“怎么样,查到什么了?”
“只查到两人从西南方向而来,那苏氏没有查到任何线索,至于云氏更奇怪了。线人来报,这云氏似乎出生于平溪村,成亲当日遭遇马贼,随后又被掳走,再次出现时已在安乐庙。”
许明远背对着男子,冷若冰霜,随后自言自语,“太像了,太像了。”
许明远曾经在家族中的位置很尴尬,因为母亲地位低下,从小被家族子弟排挤,他只能勤奋努力学习功法。闻鸡起舞,许氏内部大比之时,他一举拿下了第一名,崭露锋芒。
当他无比开心的向母亲炫耀时,母亲将他拉到了地牢,神色严厉的说到,“从今往后,你再也不要在人前张扬,更不许在公开场合表露自己,你只能成为一个弱者。”
他一脸疑问的问母亲为什么,母亲训斥他,“不要问为什么,你只要记住就行。”
“凭什么他们都能得到夸奖我不能,我拿到第一名了才会有人重视我们母子啊。”那时他非常天真,总以为他可以靠自己改善母子地位。
可那天,母亲沉默了很久,最终将他绑在了地牢,狠狠鞭笞他,又疯狂打他骂他,一直到母亲累得下不去手了,才跪在旁边,摸着他一脸的血迹,涕泪交零,“你听母亲的话好不好,我们以后再也不要争强好胜了,我们就像这个家族最不起眼的尘埃,不起眼还能活下去,你这么下去我们母子都会死的。你答应母亲好不好?”说到最后母亲已经失去神志,疯狂的拉扯着他,“你答应好不好?”
黑暗之中他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跪在地上一脸泪水的母亲,最终还是答应了这件事。
从那之后,他白天在人前装弱智白痴,一到晚上就开始疯狂练功。每次累到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想起地牢那一幕,他就逼着自己坚持下去。
因为不被人注意,所以家里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他做,每次有人死了,埋尸焚尸的事情都由他做,那些同门师兄弟们为此经常嘲笑他为“守尸人”。
直到有次,族中最年老的那位长老去世了,生前伺候长老的所有人,都要陪葬。为了不惊扰长老的魂,这些陪葬者生前需被灌注铁水,皮肉分裂后才能下葬,这项残忍的工作,自然由他来做。
那次,他在一具尸体上,摸到了一幅画,那张图看起来年代已久了,而且已经被人烧坏了,只留下了一个角。那个角上画着的人,只是半个身影就让他感受到了一句话:皎如玉树临风前。只是半幅画像,都能坏他心神,可见这人绝对是惊世骇俗。后来他四处打听,才知道那张画像,是长老死前要求烧毁的,只是不知为何被遗留了一角。
后来他终于在一次家族大比中,连杀同门的所有师兄,一举成名。从那之后,再也没人敢小觑他,可他心里却一直有个梦魇:那画像之人如果站在他面前,他难以望其项背。
他陷入了沉思,因为画像上的一角,和今天看到的这位云氏,除却画像之人手中捧了一张琴以外,两人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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