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钱氏把连大春喊了出来。
“老夫人啊,是个女的!”
连大春不好大声说出,只好附在连钱氏耳边说。
“啥子安,一个女的?”
连钱氏还在吵架的氛围中,也不遮掩就叫了出来。
“哎呀,女的打的?说你宝,你还硬是宝,半夜起来还往茅斯(厕所)跑!你这个幺儿长的比我都还高,不晓得要哪个女的才能把他打成这个格式,被女的打了还带人来找场子,你娃硬是背你妈的时。”
张徐婶听到连钱氏的叫喊,呲的一声就笑了出来。
“不要闹了,张昌福,这人是你们村人打的,大夫说脚杆断了,你说咋个整!”
一旁抽着烟的连意贵,也就是连满仓的爹,宜安村的村长制止了正要和张徐婶吵的婆娘,朝着正在一旁看戏的张家村村长张昌福说道。
“谁打的?为啥子要打?问清楚没嘛,你这一来就气势汹汹像要抓犯人一样的,问我咋个整?咋个整嘛?”
张昌福做了这么多年村长,该有的气势还是有的,虎目一瞪,就朝连意贵望去。
“你当我豁你?今天中午,码头上弄多人都看到的,喏,这些还是你们村摆摊子的人留下的,还写起名字的。”
连意贵让人把玉莞他们留下的背篼、斗碗都拿了上来,背篼上还刻着“张仲礼家”几个字。
“仲娃子……”
张昌福看了一眼张徐婶,后者点了点头,今日也有搭船回来的张家村的人,事情经过他们也问清楚了,让人去叫了仲礼一家。
“那为啥子打他?”
张昌福问出了个其他不明所以的人心里的问题。
“为啥子,你们村的那个泼妇,我儿子好心好意保护他们在码头上摆摊,让他们交点管理费,拒缴不说,还动手打人,良心都被狗啃了。”
连钱氏连声骂了起来。
“这个婆婆,说话要有证据,不要张起嘴巴乱说。”
玉莞几人终于挤进了人群的中心,仲礼端了条凳子来吗,让已经醒了的玉岚坐在凳子上靠着他。
“摆摊要交管理费,这个我们懂,今儿桂叔也来了的,是你们码头的管理人员吧?你们定的管理费是多少?我们有没有交,问问桂叔就晓得了。”
“在场的各位,有些也在宜安村码头摆摊过,码头管理费一个摊位二十文,我们租的两个摊位,一共四十文,没有哪次少过一个铜板吧,桂叔!”
玉莞也不等桂叔说,直接把数目报了出来,最后才质问桂叔。
“哪里来的小批娃娃,大人说话滚一边去,看看,你们张家村就这规矩!撒子讨口子娃娃都能开口啊!”
连意贵看玉莞才是个十岁左右的娃娃,身上还穿的脏兮兮的。
玉莞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回来了都还没来的及换,上面还沾着血渍和泥渍,有两个地方还被扯破了口子,是有点叫花子的样子。
“娘,唉哟,娘,就是她,就是她们打的我!”
这时候连满仓看到了玉莞和晨蕊,指着晨蕊大声叫起来。晨蕊那脚直接踢得他折了腿骨,这会正钻心的痛。
“你说咋个整?”
连意贵拦住要说话的连钱氏,看都没看玉莞一眼,只是向着张昌福发问,在他的思维里,只有张昌福能和他对等。
“仲娃子,你来说,你是你们家的当家人。”
张昌福让仲礼出来把事情过程说清楚。
“是,村长。”
仲礼让玉岚自己扶好,向周围众人一抱拳,说道:
“我们家自七月开始在宜安村码头摆摊,每次都是按时足额缴纳了管理费,且一直老实摆摊,没有惹事。上月初一的时候,这位连少爷来告诉我们,需要缴纳保护费,每次二两加一千串‘钵钵鸡’和一坛高粱酒。我们想着连少爷是连村长的儿子,这应该是村里新的规矩,本着和气生财,不想给村里找麻烦,也缴足了。哪知今天去摆摊,我们交过管理费和二两保护费后,连少爷说他们的保护费不是按次收的,是按月收的,且每月初就要收足,要我们再交十五两。一月摆摊两次不仅要交摊位费,还要交这高额的保护费,我们家也交不起啊,所以妹妹提议就不摆了,已经的管理费和保护费也没想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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