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氏是个大度的人,而且之前赵氏那假惺惺的作态让她觉得张义诚一家还是好的。
“娘亲,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你忘了当初谁出的主意要赶我们出门,谁出的主意要用你们抵债了?再说了,要不是为了他读书,能借债吗?”
玉莞在纸上滴下了一个大墨点,顿时恼怒的把纸揉成了一团,还不忘说了佟氏两句,佟氏就是太善良,觉得赵氏那惺惺作态是个好的,这分家这拉她娘和姐去抵债,不是他张义诚的主意才怪,说起来她就一肚子气。
佟氏见着玉莞生气,她知道自家姑娘的脾气,是心疼她和玉岚,想着过往受的苦,也叹了口气:
“终归还是亲戚,面上能过去就行了,你爹也不在了,不走动也就淡了。”
接下来的两日,都是大晴天,这在云溪郡的冬天是很难得的,玉莞把银耳晒在阁楼,才放心去了福满楼。她可是听说了张义诚要在福满楼给张伯礼摆婚宴,她得去盯着,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对于喜宴,福满楼也接过许多,云溪郡里有钱的人家都是直接订了席面送到府上接待,稍微次点的也是订几个有排面的菜送到家里,自己摆九碗。这要用福满楼的场子,还是第一次。
玉莞和瑞辰到福满楼时候,玉叔正着急的在门口盼着,看见他们来才忙迎到玉莞的办公间。
“莞姐儿,你看看这咋办?要租用我们福满楼的酒楼一楼和二楼,还要我们送福满客栈的房间。这还是第一次,偏偏他又说是你的大伯,又是和永和县的县太爷做亲家。”
玉叔拿着几页纸匆匆向玉莞述说。
“他定的哪一天?定一顿还是两顿?那天我们二楼有没有订出去?你算算我们一天全包出去成本多少?他又肯给多少银子?福满客栈虽是一个东家,但不归我们福满楼管,要房间,拒了。”
玉莞看着最近的账本,不慌不忙的说道。
“诶,他定的是十二月初五晚上,定一顿,那日二楼并没有订单,他打算定十两一桌的席面,大堂十五桌,二楼五个包厢,十桌,每个包厢再加上包厢费五两,总共275两。但莞姐儿,他不愿意出定金,说是有你娘在这帮厨可以作保,这倒没什么,可他只愿意出150两包席,说是你娘在这都大半年了,有什么内部价,还说因为你娘,福满楼才……”
玉叔说着说着就小声了。
“才什么?”
玉莞从账本里抬头问道,看着玉叔欲说就止。
“说是福满楼月月推新菜,因为有你娘的功劳,福满楼生意这么好,也是因为你娘的菜,可是莞姐儿,你也知道经营不易,150两,就算不包席,光送菜也不够本啊。”
玉叔终于还是说出口了,满脸郁卒的看着玉莞。
“我们家都和老张家断绝关系了,这声大伯都是给他面了,还想到福满楼指手画脚,我们还只是帮厨呢,不用理他,也不用看我娘面子,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就说没什么内部价,爱包不包,县太爷又不是云溪郡的,我们开门做生意,不偷不抢不欠一分税银,郡里要什么捐款什么的我们都给够了……白掌柜给您留下了人吧,这点事,您应该可以处理吧,反正我的态度就是,和我们家没啥关系。”
玉莞气的爆了粗口,她不想这么粗鲁,但是这个张义诚太可恶了,居然打着她娘的幌子想占福满楼的便宜,转头又想福满楼应该有后台,半笑着望着玉叔。
“嘿嘿,有你这话就行了,不给你家造成影响就行。”
玉叔尴尬的笑了笑,这些年做二掌柜,处理这些事情还是有经验的,他只是要玉莞一个态度而已。
“就说我娘染了风寒,这段时间都在家里歇着呢,我还不乐意给他做呢。”
玉莞想了想,又嘱咐了玉叔一句。
后面玉叔如何和张义诚谈的玉莞不清楚,不过她把这事回家说给家人听时,佟氏一直对福满楼的工作很认真,很感恩,是福满楼的工作才让他们家有了富起来的可能,所以张义诚打着她的旗号占福满楼的便宜,她觉得张义诚太无耻。
在玉莞、仲礼的再三暗示下,佟氏也在家装起病,福满楼的事情都交给了玉岚,而玉莞也带着瑞辰守在“常尝乐”,她总有些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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