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黛靡先生,就算小师父有些呆傻,但毕竟也是奴家几人的小师父,如今被如此羞辱,难道先生连个说法都没有,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
黛靡神色不善,听杨毓成这么一说,又转过身来,用手一指十方,冷声说道:“好坏先生身上的秽物又不是我泼的,这事你找他去,与我何干?现在我还要去追那笑面傀儡,没工夫跟你在这里纠缠。”
“嘿嘿,没想到竟然连黛靡先生也拿笑面傀儡来当借口了,这奴家可真没想到,如果奴家没记错的话,他这冒牌夜提刑可是黛靡先生您亲口保下来的。
怎么?如今他闯祸了,黛靡先生您这保人就想撇得一干二净?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吗?或者说混元教和令师纯阳先生做事也是如此出尔反尔吗?”
“你!”黛靡本不想和杨毓成多纠缠,但是一听他出言辱及混元教和师尊,登时是柳眉倒立,但毕竟理亏,也只能强忍怒气。
“好,既然如此,你要如何黛靡悉听尊便,但你要是再敢辱没混元教之名和我师尊,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先生说的哪里话来,这奴家哪儿敢啊,二位可都是府上的贵客,奴家可不敢有什么想法,更没资格跟二位讨个说法。
不过奴家已经派人去请师父他老人家了,虽然师父一向器重二位,但毕竟小师父是贺家的傀儡师父,现在被无缘无故泼了一身屎尿,如果连个说法都没有的话,那下一次说不定就有人敢往贺家的招牌上拉屎撒尿了。”
杨毓成阴阳怪气,话里带刀,就连十方都听出来杨毓成的意思,必定是要抓住这件事不放,大做文章了。
十方心里也有些后悔,别的不说,好坏先生被自己从头到脚泼了一身的马粪,而且还是稀的,趴在地上呕吐不止也是任何人都有的正常反应。
但明显能看出来,他并未有任何实质上的损伤,这就说明马粪对他并无伤害。
尽管十方也曾怀疑过诹取的办法到底灵不灵验,但一想诹取也跟着张君佐几十年,不可能编个假办法来糊弄自己,尤其是如今他和自己更是利益相关,没理由骗自己,更不会拿这性命攸关的事情来开玩笑,所以这法子应该对木妖是有效的。
如此一来,就只有一个结论,好坏先生确确实实是一个人,并不是什么笑面傀儡这样的木妖,只不过当时自己吓坏了,直接就将整桶的马粪全倒在他身上。
其实当时自己也听见好话先生说了个好字,一般人在那种情形下,怎么可能会只说一个好字呢。
要是自己当时能谨慎一些,就不会害得黛靡姐姐让真正的笑面傀儡给跑了,更不会连累她如今被这该死的杨毓成揪住不放,非要讨个说法了。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吧,当时那种情况下,谁能立刻分辨出那究竟是个活人还是笑面傀儡呢?”
十方自我心理安慰,但此刻一听杨毓成死抓着黛靡不放,而这些事情又都是因自己而起,那自己岂能在旁边干看着,任由黛靡被杨毓成羞辱呢?
想到这里,十方用手一拍胸脯。
“好汉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桶稀屎是我十方泼的,和黛靡姐姐并无关系,而且这件事也是事出有因,并不是我成心想这么做的。
三更半夜,我怎么能想到一个大活人不睡觉,还穿一身红衣,带着个吓人的面具在外面溜达,这才错把他当成怪物。”
“你说的可一点儿都没错,不过奴家却想问一句,有一个大活人半夜三更不睡觉,拎一桶稀屎,在奴家院子门口瞎溜达,他究竟是想干什么呢?”
杨毓成眼带寒光,盯着十方,语气冰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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