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桐仰头任水蓬头冲刷着脸上的妆容,她闭着眼久久没有动弹。
原以为东方煜熠不爱于良足够让自己自知,可亲耳听到围绕这个话题展开一系列不得而知的商业秘密,周桐心里只觉得麻木。
他即将为了东方家的商业帝国把婚姻当做一场交易,换做其他周桐愿意站在他的身侧,为他的商业版图尽一份绵力。
而这次周桐提不起兴趣,她对于伯贤有过一点点的愧疚,并不代表于家与东方家的事情值得她去搅局。
无论感情纠葛与胆量,周桐不愿意去触及东方煜熠,她一直在被动等待。也许快要到尽头了。
水声停下来,周桐围着浴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她微低着头一眼就看到一双大号的棉质拖鞋。
东方煜熠坐在床侧,看到她掐掉烟,他等得太久没有耐心刚点燃吸了两口。
周桐当然不知道,她语带挑衅:“有事吗?放心,我不会把你们的腌臜事告诉于伯贤。”
周桐没有顾忌的对着镜子把湿漉漉的头发放下,揉搓了两下。
镜子里的东方煜熠眸子漆黑闪过夜里才有的的阴冷和孤寂,他脸色在那一刻变得紧绷决绝。
周桐心里黯然,她就是习惯激怒他,惹他炸毛,现在,似乎不在公共场合东方煜熠更容易发怒。
她眼睛与镜子里的那双狠绝的眼神遇上,周桐似乎在他眼里看到同样孤注一掷的自己。
她看不见东方煜熠手里捏的创可贴被他用力揉成一团。
让周桐感到难过的是,片刻,东方煜熠似乎压制住怒气,他缓缓站起来,把手里的东西扔在脚下,手插裤兜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东方煜熠永远是那个最先全身而湍人,周桐不甘心。
她用力伸手一挥,化妆镜前的瓶瓶罐罐叮当响被推掉在地上,哐当的声音摔在地毯上软软的。
直到周桐眼里带着火气把角落里遗漏的香水瓶砸到镜子上。
梆的一声响,镜片像血管一样四面八方延伸裂开缝隙,竟然没有碎。
东方煜熠拉住把手的动作一顿,他肩膀僵硬着上下耸动,这一次破荒的没有回头,若无其事的走掉。
周桐满心的悲凉涌了过来,脚脖子上的磨掉皮的伤口又渗出血水,这会连同心伤一起疼起来。
她坐在地上抱住膝盖头无力地埋下无声的哭泣。
周桐哭累了,捡起地上的创可贴,条纹格子的图案,这算是东方煜熠难得温柔,却被激的荡然无存。
周桐更愿意认为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前奏,隐晦的意味不明的暗示。
她仔细的揭开薄膜,贴在脚脖子的伤口处,周桐从来不会为难自己,寻死觅活就太看她了。
她擦掉眼泪,一切都在继续着,没有什么两样。
接下来的一周里,与东方煜熠碰面的机会似乎愈来愈少。
有好几次,周桐走过东方煜熠的房间,里面漆黑一片没有光亮,她迟疑着想要敲门看看他是否回来过。
周桐无力的垂下手,她在自欺欺人,东方煜熠夜不归宿与自己何干?
情妇有什么权利干预,况且上一次的不欢而散似乎没有理由再联系,周桐告诉自己只是不适应。
她已经有了搬走的念头,阿布的房子还在那里,不管怎样也是一个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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