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的使臣还算有几分理智,在一旁不停劝解公主。
恰此时,一声厉喝声传来。
“大胆!”
阿云循声望去,竟是宋玦带着人过来了。
“尔等竟在我大鋆国土之上,对我大鋆朝廷命官刀剑相向,这是要在我京都城开战的意思吗?”
宋玦年纪虽小,话里却自带一种天潢贵胄与生俱来的威慑与傲气。
被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南诏众人方才怒发冲冠的气势霎时灭了,纵是娇纵的南诏公主也不敢再说话。
“平王殿下息怒,方才不过是与傅大人玩笑几句,殿下这是误会了。”说着朝阿云投来近乎哀求一般的眼神。
阿云也很是同情他,摊上这么个爱惹事又冲动蛮横的小公主,不被吓出心疾也算是有几分能耐。
“使臣所言不虚,微臣不过与公主玩笑几句罢了,是吧,公主殿下?”阿云偏着头笑问道。
“对……是这样的,殿下误会了。”
“既如此,那便是本王多心了。”说完一挥衣袖便大步离去。
阿云带着人跟着宋玦离开,临走时,阿云回头冲南诏公主眨眼笑道:“这马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公主好生受用,微臣可是忍痛割爱呢。”
毕竟公主也不过是个小姑娘,脸上也藏不住事,脸气得通红,咬着牙攥着拳,狠狠地跺了一脚。
阿云跟着宋玦,往另一处营帐走,果然看到宋彦坐在帐中。
宋玦一进营帐,就卸下方才外面端肃威严的模样,像个十五岁的普通少年人一般兴奋笑道:“四哥,你可没看到,方才可是有多痛快。”
“不过就是欺负了个小姑娘,瞧把你得意的。”阿云不客气的笑话他。
宋玦不服气,辩驳道:“他可不是个普通小姑娘,若不是明知你拿她没办法,又怎敢如此嚣张。”
阿云看了看一旁没说话的宋彦,敛了神色,沉声道:“你四哥可是对你有指望的,切不可因着今日,便小看了他们的野心。”
相处这么久,宋玦早已当阿云是兄长一般,乖乖点头道:“嗯。”
宋彦这才对阿云沉声道:“你一会儿要小心,让言慎跟你同去。”
因着他的身体,今日宋彦不上场,阿云知晓他担心,便也不拂他的意。
“好。”
宋彦这才舒展了眉,露出一抹笑意。
阿云随后便回了自己的营帐,换了一身便于骑射的胡服,牵了宋彦的马去了猎场。
现下太子妃不在,应该是去了营帐休息,她看了一眼言慎,思索了一阵,还是什么都没说。
既不确定是不是那个人,何必又让他空欢喜一场。
随着唱礼官的一声令下,众人打马飞奔出去。
阿云也不急着与他们争,不急不缓的跟在后面。反正今日再怎么玩儿,也不能比过太子,那她还瞎闹个什么劲,做做样子她都嫌累得慌。
阿云进了林深处时,倒是没再见着其他人了,干脆将马拴在一旁,自己倚在树下打盹,反正有言慎在。
突然一阵箭矢破开空气的声音穿透过来,她下意识偏头,却见言慎已在她身前,稳稳地接住了箭。
“有信。”
言慎将箭递给阿云,阿云接过一看,上面只简短写着“马匹有异”。
“马匹有异?”她又疑惑的低低重复了一遍。
她的马是从宋彦的营帐外牵过来的,一路到猎场她都不曾假手于人,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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