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误会,你现在翻出来说这个?”这样说又好像她真是个负心汉一般,她只好改个说辞,“你好歹是个王爷,哪能这么草率就定了。”
阿云将帕子叠好,放进他手里,“这事以后再说吧,路还长着呢。”
“我怕我的路不长……”宋彦也不知道他的毒到底还有没有机会解。
“那你就不怕我做了寡妇?”
“也怕,”宋彦垂下眼,声音有些飘渺,“我不是那样宽容的人,我自私,我怕耽误你,可我又更怕你有了别人。”
或许和他自幼的经历有关,他看着清风朗月一般,却总患得患失。连喜欢一个人,都喜欢得小心又卑微。
阿云突然有些心酸,她总是想做什么就去做,自在洒脱。她可能没办法去体会宋彦的感受,可她却想让他的心更自在些。
“宋彦,要不……你今日留下吧?”
她说完,自己的脸上也渐渐染上绯红。
宋彦抿着的唇角扬起,一双好看的眼睛如星辰一般。但理智逐渐将心中的执念浇熄后,那双熠熠生辉的眼也黯淡下来。
鸳鸯之誓,永结为好。
他这一生,都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他怎么忍心将她推下泥沼,在一段不确定的生命中沉浮沦陷。
永结为好,那要“永”,才会好。
阿云灼烫的脸也跟着他的沉默而冷却,她自嘲着笑了笑。
“回去吧,天色不早了。”说完,她便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或许,她是真的爱上了一个人。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从哪一天开始,那些萌发的情愫便一天天疯狂的滋长。
或许一开始,宋彦与她交好,是因着她父亲在蜀中的地位。但一复一日,那种无法割舍的眷恋,终究成为了彼此的倚靠。
连着几日,宋彦都没再来平王府,她也没去别院,这仿佛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约定。
京都的冬天越来越冷,她偎在小塌上看书。门外一阵敲门声,她懒得起身去开门。
“何事?”
门外是十三有些兴奋的声音:“公子,南诏来人了。”
她扔下手上的那卷书,一把掀了搭在腿上的薄毯,起身开门。
“人在何处?”
“那人没拜帖,正在大门外候着呢。”石头道。
阿云拿上外氅,急切道:“快请进花厅来。”
幸好是来了,若再等几日,京都城下雪了,来京的路便不好走了。
阿云去了花厅等着,将下人都遣散了。很快,人便到了。
来的正是南诏小公主身边那个用雁翅刀的男子,阿云一见他心里便有底了。
“好汉一路奔波劳累,辛苦了。”
阿云请他坐下,又亲自替他斟了杯茶。
那汉子并不吃她这套,语气不善道:“解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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