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聂远仲也太不识时务了,不过二品尚书,又不是公侯将相,摆什么臭架子!”
映月吩咐人重新上茶,劝解道:“娘娘,聂大人两朝元老,做事自然周全些。”
这种周全,通俗一些的说法,便是圆滑。
妤贵嫔接过映月递过来的茶,浅酌了一口,终于才觉得顺气了些。
“他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既是想博个从龙之功,便要舍了眼前的荣华富贵去赌。他倒好,巴望着捡个现成的。”
映月苍白的唇,微微勾了勾,温声道:“娘娘,聂大人这样的,您多给他一些指望,不用您去,他自会贴上来。”
“指望?”妤贵嫔一双美目流转,想了片刻还是没明白,抬眸看着映月,“说来听听,本宫如何给他指望?”
“娘娘,您让永王殿下近些日子多去皇后宫中请安,这聂大人自然就懂了。”
“这个,”妤贵嫔垂目叹了口气,“怕是难。”
她的孩子她最是清楚不过,拧得很!宋珩前些天才因着选王妃的事与她争执了一番,哪里肯听她的?
映月道:“既如此,那娘娘您便与皇后走近些,也是一样的。”
妤贵嫔想了想,是这个道理。
她这才终于舒展出一抹笑意,红唇轻启:“还是映月你,最会伺候本宫。”
映月忙上前行礼道:“奴婢谢娘娘赞赏。”
起身时,她都有些快站不稳了。听着上首的女子一声“退下吧”,她才稳着步子,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走得有些远了,她终于坚持不住,扶着柱子想歇一歇,却慢慢的就滑坐在了地上。
“呀!姑姑,你怎么了?”一旁的宫女忙跑过来扶她,一摸,竟是滚烫,“姑姑,您这是发烧了?”
映月被这宫女扶着,慢慢站起道:“自去忙你的,我吃副药便好了。”
仇恨,无时无刻的提醒她,她得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有机会,为他报仇。
天,又下雪了。
今日,阿云终于等来了好消息,因为唐蝉衣回来了。她回来,便意味着宋彦的身体已经无恙了。
她就着屋中的小炉,温了一壶酒,在小榻上独饮。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虽是独酌,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公子,”石头敲门问道:“您在里头吗?”
“你回来了?门没锁,快些进来。”
石头这才推门进来,看着阿云一个人自斟自饮,有些诧异。
“公子怎的一个人喝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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