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走后,太子步入内室,一眼便见到独坐在帐后的姜氏。
他撩开帐帘,走到姜氏身边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姜氏靠在他身上,轻轻低语似呢喃一般:“等开了春,便是臣妾入宫的第四年了。”
她尾音有些颤,太子忙低头看她,她却将头垂得更低。
太子索性跪在地上,捧着她的脸细看,这才看到她眼中的那点点泪光和半湿的睫。
“怎的哭了?”太子皱着眉沉声问:“可是方才太医说什么了?孤这就去治他的罪。”
姜氏摇了摇头,低语道:“太医说让臣妾好好调理。”
“那乖乖听话便是,怎的还哭鼻子了?是不是药太苦了,那便不吃了……”
姜氏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颗颗落在他的手上,像滚烫的烙铁一般落在他的心口。他此刻再没了平日里虚伪冷酷的模样,倒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一般,胡乱去吻她脸上的泪。
“臣妾三年都无所出,殿下您,还是废了臣妾吧……”她语不成声。
太子将她被泪水沾湿的头发仔细捋到耳后,看着她晶莹的眸,心疼如刀绞。
他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闭着眼,声音低沉又坚定。
“没有子嗣便没有子嗣,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些,都不及你半分重要。”
他的话如利刃一般,在她心上一刀刀凌迟。她瞌上双眸,感受着眼泪流过双颊的温热。
她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一个没有子嗣的储君意味着什么?他清楚,她更清楚。
戏演得久了,不知不觉,自己也就成了戏中人了。
她终于不哭了,太子才让人打了热水进来,亲自拧了帕子给她擦脸,又拾起铜镜前的螺子黛细细的在她眉间勾画。
姜氏刚要去看铜镜中的自己,便被他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扶着头转了回来。
“别动,当心画歪了。”他板着脸认真道。
她只得仰着脸由着他画,等他画完,她才转头去看铜镜中影影绰绰的女子。
他第一次画眉,竟也画得不错。她这才想起,太子少年时,是擅丹青的。
看着镜中眉眼带笑的女子,她也来了兴致,拿出妆匣中的唇脂描染。
“是不是母后近日又说什么了?”
一听这话,她手中的动作倏地顿了顿。
“不,不是的,不过就是我自己瞎想罢了。”姜氏连连否认,太子却更确信了。
“臣妾……唔……”姜氏看他不信,便想再说些什么,话刚出口,他的唇便落了下来。
“孤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休想骗我。”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唇间,让她心跳快了几分。
看着她唇上被他吻得不均匀的绯红的唇脂,他轻笑着又将唇贴了上去,一点一点的将那姝丽的明艳之色缓缓吞噬才罢休。
本是个浅尝辄止的触碰,却在他缱绻舔舐中逐渐浓烈,挟裹着他的热烈席卷而来。
他打横将她抱起,向床榻走去。她忙将双手抵在他的身前,红着脸道:“殿下……这……快放臣妾下来。”
他指尖挑开女子的罗衫,如一个普通少年人一般,褪去了所有的冷静自持,轻吮着她的耳垂,颈肩灼热的呼吸彼此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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