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千面熟练地给自己包扎完，就地而躺，“我呢，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但你们打伤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秦悠悠问：“你不是鬼千面？”

“我是啊。”

“你骗谁呢？鬼千面成名的时候，你都没出生呢吧？”

“你的对，但我也没骗你。”

佐凌冷冷地道：“我给你最后一次实话的机会。”

鬼千面扶着脑袋坐起来，幽怨地看着佐凌。

“鬼千面已经换了三个人了。”

秦悠悠惊道：“什么？换人？”

“第一个被大家熟知的鬼千面是我的太师父。后来他将衣钵传给我师父，也就是被称为不良医师的鬼千面。我是师父收养的，从跟着他修炼、学医。变装学得还不错，可这医术我才学了个入门，我师父就没了。这些年我就靠着师父留下的东西换钱为生，但我也知道坐吃山空的道理，所以我想再拜个师父，这次怎么也得学到本事，起码能够养活自己。我本来是想拜公良大人为师的，可公良大人是出了名的暴脾气，我还没想好怎么接近他，你就声名鹊起了，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鬼千面完，还送了个甜甜的笑容。

佐凌听完还是一脸冷漠，好像不相信鬼千面所一样。

秦悠悠皱了皱眉头，都怪段怀到处吹捧她，段怀是对她有信心，但秦悠悠自己心里没底啊。她还从没出手医治过足以让她一战成名的疑难杂症，段怀这样做真的好吗？也不怕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秦悠悠扶额，“那你怎么知道我在白岭？”

鬼千面从布兜里掏出一只老鼠，“它叫秋，你别看它是只老鼠，它的情报网可是遍布全大陆，只要有老鼠的地方，就没有它不知道的事儿。”

佐凌第一次正视鬼千面，“鼠王？”

鬼千面得意道：“没错，秋就是鼠王。”

关于鼠王，秦悠悠还是有所耳闻的。老鼠繁殖快易存活，所以数量庞大，一些大型凶兽都惧怕对上鼠群。因此民间还流传过一句话，得鼠王者得下，但鼠王可不会轻易认人为主。传虽然有一些夸张的成分，但当时捕捉鼠王的热潮可毫不夸张。不过后来不知怎的，这股热潮似乎一夜之间被浇灭，后来连提的人都不多了，再后来这件事就被人们渐渐淡忘了。

秦悠悠问：“你的真名叫什么？”

鬼千面摸着秋的脑袋，道：“我打记事儿起，我师父就叫我面。”

佐凌问：“你怎么收服鼠王的？”

鬼千面道：“我们是朋友，没有收服。它之前偷喝酒，摔下桌子受伤了，是我救了它。在那之后它就经常过来找我。”

佐凌道：“你们怎么沟通？”

“秋可聪明了，能听懂我的话。是不是秋？”

秋很配合地点头，还露齿咧嘴，像是在微笑。

秦悠悠上前，跟秋大眼瞪眼，“你上次就是通过它找到的我？”

“没错。”

“好吧，就算你的都是真的，那我也不会收你为徒的。”

“为什么？还有什么叫就算，我的都是真的！”

“今晚我就先把这间屋子给你住，明你就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不是，我，你要怎样才肯收我？只要你，我都会做到。”

秦悠悠没有理他，拉着佐凌出去，跟客栈老板再要了一间房。

第二一早，秦悠悠和佐凌就离开了沐城，他们以为鬼千面一定会死缠烂打的，可没想到鬼千面竟自己走了。这倒是让秦悠悠松了口气，她真怕佐凌会一言不合就开打。鬼千面也挺可怜的，而且接触下来，秦悠悠发现其实鬼千面并没有那么坏。他不过是孩子心性，比较贪玩儿，但从来没有谋财害命。

秦悠悠和佐凌看着重兵把守，但没有城门的凌城，面色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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