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子真看上这女的了?
怎么从没见他对我脾气这么好过?
可江司南显然是高估了这俩憨批的智商。
两人今儿本就是打定了主意,当着师妹的面,一定要揭开他的真面目。
憋着这些积攒的一股子闷气儿,踹门而入,压根就没想着善了。
这会儿慢慢地也开始发现不对了。
这子怎么一点都不慌?
这枪手的目光怎么像看智障?
最最关键的一点……
这枪手怎么居然……
没戴手术手套???
是没来得及吗??
还是……
真的是他们搞错了?
但事到如今,走到这一步,早已骑虎难下。
假如,这场闹剧最后以“误会”草草收场……
那他俩今后在师妹面前,威信何存?
今,这屎盆子,必须扣他脑袋上!
不对!
这不能算屎盆子!
就算这个枪手不是这个什么魏、魏什么来着?
那肯定也有其他人!
反正,肯定不是他自己的操作!
心念电转之下,孔嘉瑞底气十足地开口挑衅,“师弟,既然你都了,这是个误会……”
“那正好,这里刀也有,老鼠也有,我们也不为难你……你就做个最简单的肝脏切片吧。”
“证明一下,自己的的确确是有这个实力的。”
这话一出口,魏经立马把头别过去,表示不忍直视。
我去。
伙子,你知不知道,你这基本上是……
把脸送上门去求打啊。
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反复挑衅,江司南纵是个泥搓的,也该有了火气。
他冷冷地瞧了他一眼,拿起手边的手术刀,浅紫色的丁腈手套在刀锋处轻轻一抿,手术灯下,顷刻间亮起了一道冰冷的寒芒。
孔嘉瑞只觉脊背一凉,脖子上冷浸浸一片,似被那抹亮银色的流光,闪了正着。
三人一人一个口罩,视线都聚集在这一方两个平米的手术台上。
只有魏经,自始至终,目光停留在他的眼睛上。
亲眼目睹着,一轮耀眼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
骄傲、放肆、驱逐一牵
少年执剑,驰骋疆场。
刀起。
指尖一点寒光,从鼠黑色的皮毛中穿过,干净利落,悄无声息。
血流蜿蜒而下,固定液顺着压力泵缓缓流入血管,手起刀落,三人还未来得及看清,肝脏就已经滚入了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离心管里。
整个操作行云流水,未见半分滞涩之福
刀口平整,恰到好处,刀锋隐没在修长的手指间,弧度流畅,如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孔嘉瑞:……?
蒋鹏:……??
这、这就完了?
当然不止。
没等两人出声,手术台前的某人,口罩下唇角微勾。
流光再现。
每次落刀,都有一个器官完整剥离滚落。
从心脏、脾脏、胃……
到最后,手腕一抖,刀背一叩一翘,坚硬的脑壳被打开,光滑如豆腐的大脑滚入最后一个装满了固定液的离心管之郑
浅紫色的丁腈手套,在刀锋处轻轻一抿。
那流光依旧锋锐。
未染一滴鲜血。
实验室登时,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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