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挑眉,按照她的所做。
她左手托住他的手掌,右手拿好指环,一点一点地把它套进那无名指,骨节分明又修长白净。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碰他的手,显得这一过程有些紧张和羞涩。
孟惊鸿还是没去看他的眼睛,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景差站起来,却绕到她的身后,双臂环着她,棱角分明的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头顶,轻柔地道:“我不会走的。即便你赶我走,我也永远不会走。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怕是活不成了。”
如果在八年前,他没有因为她选择了宗伯渠而离开她的身边,那么,她的族人兴许还能逃过大苑突袭一劫,后来也不会发生她在宗府引火焚身的事情。
而当他再次回到她的身边时,她已在火海中容颜尽毁,奄奄一息。
他这辈子最想要的,除了她这个人,更重要的是她的快乐和幸福。
现在看来,他都做到了,也都拥有了。
即便身中鳞骨之毒,饱受摧残,他也甘之如饴。
夜渐渐深了,景差坐在床沿,看着她那人畜无害的睡颜,感受着她均匀平稳的呼吸声萦绕在身边。
如此时刻,便觉无限美好。
忽然,景差发现窗外有个黑影掠过,紫瞳瞬间一凝,飞速追了出去,但那黑影已不见了。
其实,这个影子不止这一次出现。
确切来,是在他十九岁那年,受封为飞冥将军的时候开始,至今差不多有九年了。景差试着去追去查,但丝毫无果。能与他如此势均力敌之人,少之又少。
但是,这影子最近出现得十分频繁,特别是他和孟惊鸿在一起的时候。景差大胆猜测,这影子可能对她有所企图,或者是不利。
景差试着四周寻找,还是没找着那个影子,倒是看见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深更半夜的,太傅不在宫中休息,怎会跑来本王的府上?”
宗伯渠一袭蓝衣,额间一抹晴空之蓝,在夜色的笼罩下越发清冷。
他双手作揖,道:“王爷礼安。臣听王府月碎楼这边,是赏月的最佳之地,臣近日失眠得厉害,恰逢月色入户,便欣然而来,还望王爷见谅。”
景差走到他面前,抬头看了一眼上的圆月,道:“太傅真是好雅兴阿,本王住在月碎楼这么久了,却不知道这里竟是赏月的佳所,真是惭愧呢。”
宗伯渠听出了里头的言外之意,下一秒,一个剑光闪了眼睛,他反应迅速躲过了那一眨
景差拿着龙渊剑,危险地笑道:“多年没交手了,没想到,太傅的武功竟有如此大的进步,也差不多和本王平分秋色了吧?”
自他看到宗伯渠无端端出现在这里时,他就已经产生了怀疑,后又想了一下,据他以前的了解,宗伯渠的身手并没有方才那个影子来得敏捷。但试了一招过后,景差果然还是低估了他。
景差与他结拜多年,知道宗伯渠很是聪明,想必是想确定夏橘颂就是孟惊鸿,然后让她记起他才是她的夫君,再像八年前那样,强行地把她带回去。
宗伯渠将腰间系着的墨蓝羽扇拿在手里,轻轻扭动了一下扇柄,扇子立即一分为二,再稍稍一挥,变成了一把剑,通身似玉,剑边是像羽毛齿形的,看似柔软,实则锋利无比,正所谓“双勾水玉”。
他道:“臣虽然身为太子太傅,施教于殿下,但为了保护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练武也是不敢懈怠的。既然王爷已经亮出了难得一见的龙渊,臣实感荣幸,欲和王爷切磋一把,多有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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