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宗伯渠叫住他,他背对着停下了脚步,“臣……会谨遵王爷之话,弃了它,还请王爷不要被臣之冒犯所恼。我们……还是朋友吧?”
“嗯,是朋友。”仅此而已。
翌日将近光,景差还没醒,一夜未眠的宗伯渠把外衣脱下,披到景差身上,然后拖着受赡腿,出去找些吃的。没走多久,就遇到了孟惊鸿和一些衙役,在四处喊叫他们的名字,想必她是报官了。
宗伯渠把山洞的位置告诉了他们之后,便躲了起来,暗中看着孟惊鸿和景差一行人安全离开了古林,才一瘸一拐地离开。
回到客栈后的第一,孟惊鸿与景差清楚了那时候生闷气的原因,还没等景差些什么,她便:“那些事情,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不往后看只朝前看。哪个现任还没点前任的影子?我估计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偏偏就喜欢上了一个叫景差的王鞍。总之,你现在爱的人叫孟惊鸿,孟惊鸿是我,你爱的人就是我,心里的人也是我,知道了吗?”
景差笑了。
两人在浮花城里逗留了几日,在这期间,何居之频繁传来京城的信报,让景差有些心神不宁,孟惊鸿和他一起立即启程回国了。
几十封信报上的内容大致是这样的:
江慎像是被什么所刺激了似的,加快了谋反的计划节奏。对外方面,与季誉的来往越发密切,致使北淮国军队近日的调动有些异常,大多数都往与定王朝的边界处去,蠢蠢欲动,但还未到一触即发的程度。
而在对内方面,丞相因谏止皇上从法门寺迎奉佛骨而上疏一封论佛骨表进谏忠言而被停职,将其囚禁在狱中,杀鸡儆猴,使得丞相党敢怒不敢言,有些脾气倔的,直接上疏乞骸骨,告老还乡。这样虽然是出了一口恶气,却给了江党扩大势力、安插自己人上位的好时机。因此,江党和丞相党多年来互相制约的平衡就此被打破,庙堂之上皆有江党助攻作主。
另外,皇帝殷驷的身体日益衰弱,三里就有一是卧床的,太医都无法查清病因,于是,怀有四个月身孕的皇后为了稳住人心,特意散出消息,皇帝是因得了风寒而病的。
但也不少人起了疑心,陛下正当年轻气盛之时,即便是得了风寒,几日便会好起来,而如今,陛下的气色逐日发黄发黑,气息不顺,咳嗽连,看病吃药了大半个月,丝毫不见好起。但这些怀疑,他们为了保住头顶的乌纱帽,也只能在私底下而已。
景差与先帝殷继是曾经出生入死过的交情,殷继生前就不看好殷驷,可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临死之前,他甚至对景差出了“若吾儿不可教,汝可取而代之”的话,还将东郊大营的调兵权以密令的形式交予他。一来保障了景差的安全,二来是为了保护好殷家江山。
而今,先帝所预料到的事情快要发生了。
朝廷已被江党所控,江慎又与季誉勾结,定王朝内忧外患,暗潮汹涌,注定不久之后,京城里会掀起一场不可避免的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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