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像季舒玄那的那样,邻国对于季舒玄将和亲公主赶出边境一事,没有做任何的表态,邻国王的幺女先于嫁妆到胡娰,紧接着就是邻国送来的如流水一般的嫁妆,只是比蓝沁晚了半日而已。
一切比之前蓝乐依的声势还要浩大,甚至是更庄重,两国的使者在大殿上欢声笑语,仿佛之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仿佛所有的事情,本该就是如此。
但是夜槿歌知道,季舒玄的举动,绝不止现在的这个结果,现在这般的宁静,只是暂时的,只要邻国找到机会,那么这一次的事情,绝对不止这样的结果。
就这样夜槿歌就又在宫中待了两日,身上的也好了七七八八,精神也是日渐的有了起色,季舒玄还找来了许许多多治赡灵药,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就连那些积年累月的伤痕,这次也好了大半。
在月儿的精心照料下,夜槿歌的气色也好了不少,再也不是原先那般柔如无骨的模样,仿佛只要风大一点,就能被吹跑似的。
不过蓝沁能来和亲,倒是夜槿歌没有想过的,毕竟,蓝沁可是邻国王后唯一的亲生女儿,即使从就不在宫中长大,但是她的分量可不于任何一个皇亲贵族。
但是夜槿歌有再多的疑惑,都抵不过胡娰百官的惊喜,史官的笔杆子疯狂的书写着,赞颂这两国和亲的伟大历史意义,在这一刻,每一个文官,仿佛都是绝代的大诗人,大文豪,口若悬河,舌灿如花,华而不实的辞藻,编造这一篇又一篇自欺欺饶谎言。
完全忘记了昔日是谁从胡娰的手中抢走了七州八县,毕竟蓝沁是邻国王后唯一的亲生女儿,在胡娰这个重视血脉的地方,蓝沁的身份,给她加了很多的分。
胡娰皇宫里的局面越来越混乱,但是夜槿歌却是不再着急离开皇宫了,她心的收敛起手脚,静静的蛰伏。
夜槿歌坐在雕花的窗户旁边,吹着夜风,听见外面的走廊上响起了一阵细碎的脚步人,来人似乎踉踉跄跄,来者何人,夜槿歌的心里已经明了。
不出所料,不到片刻,季舒玄就出现在了门口,带着一身的酒气,站在门口,看着夜槿歌,却不进来。
夜槿歌回过头,看着季舒玄的脸色通红,一看就已经喝醉了,在门口偏偏倒倒的,似乎连站也要站不稳了,夜槿歌连忙起身,来到季舒玄的身边,伸手就想要去扶住他,谁知道刚刚伸出手,季舒玄就把夜槿歌一把拉过去,一起坐在了门槛上。
季舒玄垂下头,将自己的额头,靠在了夜槿歌的肩膀上:“歌,我好累啊,要累死了。”
夜槿歌聚在半空中的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你怎么了?”
季舒玄不话,只是摇头。
“是因为和亲的事情?你不喜欢蓝沁?”
季舒玄还是不话,夜槿歌无奈的摇了摇头,任由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两个人就静静的坐在门槛上。
“歌,你前些日,派人来找过我?”季舒玄突然坐直了身子,之前的疲惫似乎瞬间就消失了,夜槿歌知道了,他又是胡娰的太子了。
“嗯,”夜槿歌点零头,“我想离开了。”
“好,我马上就派人,明就送你回夜氏。”季舒玄没有阻拦,反而比夜槿歌更心急的样子。
“不了,我现在在这里还有事情没有办完。”
季舒玄皱着眉头,带着探究和疑惑的眼光看着夜槿歌,夜槿歌伸手将季舒玄的脸推开:“别看了,我在等一个人,至于是谁,我不会告诉你的。”
季舒玄听了夜槿歌的话,狡黠的笑了一下:“你莫不是要背着我去找哪个野男人?赤罹四皇子要到了,你莫不是去找他的?”
“随你猜吧。”夜槿歌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
“歌,不是我啊,你最好还是心一点啊,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还能护着你,到时候你出去了,我可就不一定护得住你了,蓝沁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毕竟你是外面盛传的,本太子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哦。”
“你可拉倒吧,放你心尖尖上,那我不得英年早逝?”
季舒玄斜睨了夜槿歌一眼,冷哼了一声,突然拉起夜槿歌的手:“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起了雾,本就昏黄的宫灯,在雾气朦胧中更加的昏暗,季舒玄拉着夜槿歌,大步的奔跑在青石板铺成的路上。
季舒玄带着夜槿歌来到了一处从未来过的院子,拐过几个回廊,走过几道门,一池荷花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幽香袅袅。
夜槿歌看着眼前的一池荷花,突然就愣住了:“你怎么做到的?”
季舒玄得意的一笑,拉着夜槿歌的手,就伸入了湖水之中,夜槿歌惊呼一声,没有想象中的冰凉,倒是有几分暖意。
“我聪明吧,这是温泉水,我早就让人在下面埋了莲藕。”
夜槿歌咋舌:“啧啧啧,不得了,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权能使磨推鬼,你这钱和权都有了,都能反季节种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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